天花板上的吊扇在飛快地轉動,香煙的氣味在房間裏揮之不去。
兩個坐在沙發行一邊抖腿一邊打牌的混混守在門的旁邊。
“能借你幾百的是朋友,借你幾千的是死黨,父母也不過幾萬,不過你沒有父母,那麽還肯借你十萬的除了我們還有誰?你說我是不是比你父母還親?”某地中海的大叔,手指上戴了四個金戒指,那蘿卜一樣的手指頭,拳麵上有很多老繭。
“……”
王正行在都市的北部開發區的office,那裏有很多在灰色地帶生活的江湖人士。這年頭,古惑仔是不打打殺殺了,發財最緊要。
一周過去了,在ICU的爺爺仍然沒有醒過來。
當中他的爺爺因為肺再次出血又進了一次手術室,累計費用已經狂飆到十萬加,而且這些費用大部分在免除範圍以外,基本等同硬吃費用。
每天ICU加護病房的費用也上千。
沒有任何其他親人,王正行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找大耳窿。
人在最最最最絕望的時候,究竟會做出多麽不理智的舉動,不可以嘲笑當局者的,他隻是想讓爺爺多活一周也是一周,如果不找大耳窿,可能兩天都撐不住了。
大耳窿的頭子吞雲吐霧,撣了撣煙灰。
“這兩天剛把你底子盤了,沒想到你是個孤兒仔,隻有唯一的爺爺,我還想著你有其他親戚還錢呢,看來你現在隻能自己還錢了。”
某小弟忽然停下打牌的手大喊一聲,“老大,他還有個初中的妹妹!”
“哦豁,算了,不夠。”
“你不想糟蹋了妹妹,就簽這個。”
這個老大好像還有其他點子。
王正行一看,非法合同,是賣器官的……
賣這麽多……等於賣完就去死了……
“可以直接賣心髒?”王正行好氣地說。
“你喜歡也行啊!”
“我可去你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