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格雷小子,你可真行啊!去吃大餐居然不叫上哥哥我!”
“額嗬嗬,得了吧!就算我叫你一起去你也不會去的,與其在冠冕堂皇的宴席中如坐針氈,倒不如在這個平凡的小酒店中小酒一壺來得輕鬆自在你說是不?”
酒店大堂中,夏炎川和格雷舉起手中的酒杯碰了碰,他擺了擺手一臉悠然自在地點點頭:“那可不是,官場的那一套我可看不慣,你說人幹嘛非得把自己搞得這麽複雜呢?簡簡單單的難道就真的這麽困難?非要整天防這防哪的,這樣活著可真累。”
格雷一臉苦笑,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夏炎川,因為人生來就是充滿複雜和矛盾的。
“或許吧,想要變得複雜十分容易,可是要想變得簡單可是相當的困難,而且這個簡單也不是你說能簡單就能簡單的。”
夏炎川瞥了眼表情有點嚴肅的格雷:“哎呀,你這個人還是老樣子,我就這麽隨口一說幹嘛變得這麽認真,所以我才說這樣活著可真累啊。”
格雷搖了搖頭,他好像習慣了夏炎川這樣反複無常,在他的記憶中夏炎川是一個自由自在不受束縛的人,或許正因如此自己才會向往著他的吧。
畢竟,人都是向往自由的,隻不過這種向往在這個世界中顯得是那麽的沉重罷了。
“對了,你有沒有想過回去,回到真正屬於你的地方?”
一時間,夏炎川拿著的酒杯定格在半空中,他陷入了沉默之中。他抬起頭來看向格雷,嘴角露出了一絲自嘲。
短暫的沉默後,夏炎川才開口說:
“真正屬於我的地方?這裏不就是了嗎?你覺得除了這裏,這個世界哪還有真正屬於我的地方存在呢?”
原本的問題此時變為了反問,這次輪到一旁的格雷陷入了沉默。
他無法理解夏炎川為什麽會這麽問自己,更加無法理解他為什麽會認為那個真正屬於他的地方已經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