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法尼女皇緊盯著林清憶,眼神極為複雜:“矮人,你說可是實話?若被我知道你在戲弄我……”
林清憶點頭:“句句屬實,我是他的神使。”
“那他自己怎麽不來?”
“他不好意思見你。”
“道歉哪有不親自來的,他怎麽……好吧,他就是這樣的人,以大局為重,我聽說人類現在日子不好過,是麽?”蒂法尼女皇悠悠的歎道。
“是的,人類目前岌岌可危!”
“所以他想讓我出兵幫人類打仗?這事免談,我們有協議在先,要一起打壓人族,在他得到我們所有人的原諒之前,沒有人會站在他那邊。”
蒂法尼女皇揮揮手,劇院中的火焰頃刻消散,她走下舞台,身體逐步縮小,走到林清憶麵前時,她的身體竟然縮小到人類尺寸,比林清憶還要矮上三分。身體雖然縮小,但氣勢依舊十足,蒂法尼女皇對林清憶說:“矮人,在你麵前的是所有種族之中最具智慧的巨人族神明,萊特一定沒有告訴過你,我不是普通的巨人,而是巨人族的真神,我擁有通曉過去和未來的能力,我知道你在撒謊,但我也知道你最後能把萊特帶給我。這就足夠了,我隻要他。”
“通曉過去和未來?”林清憶有些吃驚。
“是的,我隻要看他一眼,就能知道他最近做過什麽,找過幾個女人……我承認自己有偷窺秘密的壞習慣,但婚禮當天還跑出去和別的女人亂搞我絕對不能忍!”蒂法尼女皇越說越氣,說到最後臉漲得通紅。
林清憶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蒂法尼女皇的話信息量真的很大。
俄而,蒂法尼女皇又幽幽的歎息:“我等了這麽久,你們終於來了,為了等你們這劇院都快成皇家專屬的了。快點把那個叫阿瓦隆的帶走,把萊特還給我。”
林清憶有點納悶,萊特根本就沒來,蒂法尼女皇怎麽認定萊特會回到她身邊呢?
蒂法尼女皇何許人也,一眼就看穿了林清憶的心思,她一手撫胸,像朗誦歌劇一般的說:“米迪亞,我的愛妻。這再簡單不過,我將他安放在群星無法照耀到的地方,那裏是煉獄的邊疆,是邪惡爪牙潛伏之處。若想開啟機關,就必須以心愛之人的鮮血為祭。”
“抱歉,這是哪段歌劇?”
“這是我們這裏的歌劇,裏麵說的都是真實存在的,阿瓦隆被我藏在你們接觸不到的地方,想要找到他就必須萊特親自出馬。”蒂法尼女皇眼中盡是狡詐,玉手用力握緊:“到時候,他就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林清憶愕然,這個蒂法尼女皇怕是想男人想瘋了,那個萊特哪點值得別人這麽對他?
“衛兵,帶我的客人們去四處轉轉,別怠慢了貴賓。”女皇吩咐手下,隨後乘馬車離開劇院。
最終他們還是怠慢了林清憶幾人,因為他們分配的向導是——格羅姆。這個好吃懶做的家夥仗著自己是傳送門守衛,竟然說自己通曉矮人文明,可以更好的跟林清憶等人溝通,厚著臉皮應征皇室外交導遊,結果還真就用了他。林清憶幾個人都猜得到格羅姆的真正意圖,他本人也承認了:“跟著你們我還能多蹭兩天吃喝,不然又要回去看大門了。”
看來巨人族也有不老實的家夥。
格羅姆雖然好吃懶做,還愛耍小聰明,但人品還算不錯,之前在劇院還給大家分水果來著,逃跑的時候也不忘帶眾人一起。
在皇室提供的寬敞大屋裏,眾人躺在一張超大的沙發上和坐在對麵的格瑞姆閑聊。
洛水心問林清憶:“為什麽蒂法尼女皇認為萊特會來?萊特根本不知道我們會碰到女皇吧。”
“我也在想這件事,蒂法尼女皇說隻有萊特能開啟那個地方,但現在萊特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我們要怎麽通知他?難道要回【月光平原】?”
格羅姆窩在甕聲甕氣的說:“不行,女皇嚴禁你們往傳送陣那邊走。而且,想來你們也不知道這裏的常識,我們巨人族的傳送陣是變頻的,出行前需要調頻,我沒接到命令不能輕舉妄動,否則會被女皇責罰。”
洛水心躺在沙發裏:“啊,我不管了!還是交給你們吧,費腦子的問題我不擅長。”
我們的洛大小姐終於接受了現實,直接甩包袱給林大俠。
林清憶沒有蒂法尼那種通曉過去未來的本事,麵對“命運”這種虛幻縹緲的東西,她一時間也摸不著頭腦。
與此同時,認為林清憶一夥人已經因“與國王相識”罪而被捕的範寧正在精靈族大使館品嚐美酒,這裏的人還沒有接到她被貶的消息,範寧理所應當的以皇子侍從的身份在這裏住了下來,她已經叫人向巨人國外交部提交了探望阿瓦隆的申請書,據說下個月就可以通過第一次審批。
聽到下下個月就能見到阿瓦隆,範寧牙險些咬碎了,她是來偷人的,一定要馬上、立刻、現在就見到阿瓦隆,然後帶走他。範寧在領事館大使麵前盡力裝作不著急的模樣,但那雙充滿急切的墨藍色眸子早就出賣了一切:“真的要等那麽久?”
領事館大使尷尬的笑笑:“很遺憾,巨人族在政治問題上一直都特別嚴謹,他們的各項審批非常繁瑣。”
範寧想了想,說:“我有急事要跟皇子殿下探討,有沒有辦法讓我立刻見到他,最好就在今晚。”
大使搖頭:“抱歉,範寧小姐,我們也不知道皇子殿下究竟被軟禁在哪,那個地方據說是巨人族的禁地,就算是巨人也不許隨便進。”
範寧很詫異:“我以前也來過幾次巨人國,怎麽從來沒聽說過巨人國有禁地。”
大使解釋說:“這是個秘密,新女皇登基之後才被眾人所知,我隻知道是在北方,據說那裏還出了點亂子。”
範寧霍的從沙發裏站起身:“出了亂子,萬一傷到皇子殿下怎麽辦。不行,我必須立刻見到皇子,這件事該找誰?”
“這……”大使很是為難,最後歎了口氣,說:“我聽說過一個人,他或許有辦法,不過我不知道這個人在哪。”
“這人是誰?”
“他叫穆羅,我也隻是聽說過而已。”大使咳了兩聲,卻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一串地址,遞給範寧。
範寧收起字條扭身離開:“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