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炸開銀行搜刮其中鈔票,這幾個劫匪一看就不聰明,沒多一會兒,警察到這裏。
警長正在感謝紀陽的英勇行為,幾個小警察唉聲歎氣的將四個蠢劫匪壓上警車。
林清憶見小警察們似乎對劫匪被抓不怎麽感冒,按理說應該是慶幸劫案被及時破案才是,林清憶拉住一旁拿帽子扇風的偷懶警察:“案件偵破你們怎麽還愁眉苦臉的模樣?”
“無可奉告,這是機密……呃。”那警察約莫三十歲的模樣,留著兩撇小胡子,白種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本來是打算將林清憶趕走的,但看到林清憶模樣俏麗,便有心多聊幾句,這麽熱的天跑出來工作,誰心裏都有怨氣,警察微笑著,神秘的跟林清憶說:“想知道?嘿,你不看新聞的麽,最近可是發生了好多起搶劫事件,手段五花八門,什麽樣的都有,但是這些被抓住的都不是主謀,真正的主謀仍然逍遙法外。但凡跟他有關的案子,作案人都會戴著哭臉的麵具,有人給他起了個外號,叫笑麵人。”
【主線任務已更新:抓捕笑麵人】
林清憶接到係統提示,反問那個小胡子警察:“為什麽叫笑麵人,他們戴的不都是哭臉麵具嗎?”
小胡子警察神秘一笑:“不懂了吧,告訴你一個秘密,這些手下雖然臉上戴的都是哭臉麵具,但笑麵人臉上戴的卻是笑臉麵具。”
“會是以此來表明自己的不同嗎……”林清憶低著頭思考著。
小胡子警察忽然扭捏道:“我覺得我們挺談得來,你晚上有時間嗎?”
林清憶白了一眼警察,用中文說:“對不起,叔叔,我們不約。”然後留下一個倩麗的背影。
林清憶回到隊伍中,洛水心正在嘀咕著:“笑麵人是什麽東西。”
林清憶說:“是搶劫案的主謀,我們需要情報,大家分開搜吧,晚上八點在這兒集合。”
七個人分成三組,林清憶洛水心一組,紀陽閻奈一組,老隊長陳浩帶著兩個懵懵懂懂的菜鳥玩家開啟隨意模式。
林清憶和洛水心站在超能都市市中心的大街上,人來人往的街頭滿是行色匆匆的上班族,他們行走在林立的現代化高樓之間,猶如遊動在珊瑚礁之間的小魚,這些人臉上都帶著詭異的微笑,林清憶覺得,或許這些人才是笑麵人吧,每天帶著和善的假麵具,勾著嘴角,其實心裏卻在盤算著如何算計人,盤算著個子的陰暗。這一看這個城市給人感覺如沐春風,仿佛置身於與世無爭的天堂之中,實則是冰冷的地獄。
那些劫匪在搶劫的時候,是否也是麵帶微笑呢?
有一種罪惡行走在光明之下,有一種黑暗蒙在人心頭讓白晝寒如深夜,所謂不寒而栗,大抵如此。
林清憶看到一個毛賊微笑著將手深入一個上班族的衣兜裏,旁邊有人看向毛賊,卻沒有提醒上班族,他隻是麵帶微笑,轉過了頭。
“嘿嘿,兩位想要點什麽?”身後傳來陰森森的聲音。
“啊!”洛水心嚇得驚叫,引來周圍路人的圍觀,和麵帶微笑的注視:“清憶,我怎麽忽然覺得這裏這麽詭異啊。”
“那又怎麽樣,這遊戲的定位,不就是恐怖遊戲麽,我倒覺得再恐怖一些比較好。”林清憶也笑了,不過她臉上的笑容是真心的,她很享受這個遊戲,越是深邃越是黑暗,她就越喜歡。
跟兩人問話的是報停賣報紙的老女人,是個黃種人,不過不是華夏人,身上帶著日韓的那種家庭主婦身上特有的賢惠氣質,老人家上了年歲,彎著腰,背也有些駝,笑臉之下那雙渾濁的眼睛一直打量著洛水心,很簡單,因為洛水心的臉上沒有微笑。
洛水心被看的毛毛的,躲在林清憶身後低著頭不敢看老女人。
林清憶麵色如常,臉上還掛著微笑,就如同大街上的眾人一般無二,她說:“您好,我想買最近一個星期的報紙,有關笑麵人的,有多少我都要。”
老女人嘿嘿的笑著,聲音幹澀低沉,仿佛是在用胸腔發出笑聲:“笑麵人?這大街上不都是笑麵人麽。”
林清憶點頭:“您說的是,您能告訴我為什麽呢?”
老女人臉上的笑容為之一頓,轉身進去報停,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最近各個報社的報紙:“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也許你應該去問神,為什麽把世界弄成這個醜陋的樣子。”
林清憶從口袋中拿出係統幻化的靈魂幣交給老女人,站在報停邊上一張一張的將報紙打開,仔細閱讀,一邊看一邊問賣報紙的老女人:“笑麵人的事情您怎麽看?”
老女人端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視的盯著洛水心:“我怎麽看?我隻是個賣報人而已,你若是真想查案,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人,他可是附近的專家。”
林清憶笑問:“哦,還有能抓住笑麵人的專家?”
老女人說:“抓住倒不一定,不過他肯定能幫上忙。他叫肖恩·沃克,以前是個警察,現在轉行做偵探了,附近的人都認識他,以前是個不錯的小夥子,嘿嘿嘿。”
林清憶注意到老女人說的話,她說,肖恩·沃克“以前”是個不錯的人,那麽現在呢?現在墮落了?
根據老女人的提示,林清憶和洛水心拿著報紙來到兩條街以外,老女人的話沒有作假,附近的人真的都認得這個叫肖恩·沃克的男人,不過最有名的並不是他,而是他的父親巴德·沃克,是一位警察,在與一個超級反派的戰鬥中不幸身亡。
巴德·沃克不是個好警察,同那些人一樣每天掛著假麵具一樣的微笑,卻做盡惡事,附近沒有沒被老沃克勒索過的小販,也沒有沒被老沃克上過的妓女,他甚至還吸毒,成天跟那些毒販混在一起。就是這麽一位惡事做盡被自己兒子厭惡的警察,卻在臨死前,麵對著超級反派的老沃克擋在眾人前麵,掛著炸彈跟超級反派同歸於盡,救下連同自己兒子在內的十九個人,給自己兒子上了最後一課。
誰也不知道該說老沃克究竟是個好人還是個壞人,按理說惡事做盡應該遭人唾棄才對,事實上人們在提到老沃克的時候確實是這樣做的,而且還要狠狠的咒罵那個混蛋,不過在最後總要加上那麽一句:他或許是個混蛋警察,但現在想起來也是個不錯的人來著。
肖恩·沃克,老沃克的兒子,大家都叫他小沃克,父親還活著的時候小沃克總是以父親為恥,也正因為有那麽個混蛋老子,所以小沃克才選擇當警察,他為的是做個好警察,給自己的父親好好上一課……
在自己的混蛋老子死了以後,小沃克就辭了職,開了一家偵探事務所。曾經的揚言抓捕所有惡人的出色新人警官,如今成了欠一屁股酒債的爛酒鬼。
林清憶和洛水心順著眾人的指點,在老居民樓中左拐右拐,來到一棟髒兮兮的破樓前,大門旁的牆壁上被人用噴漆噴塗著各種後現代的塗鴉,塗鴉之上又被人用紅色噴漆噴著一個圈,圈裏噴著一個大大的“拆”字。
洛水心站在寫著“拆”字的牆前麵,皺著眉問林清憶:“這樣的偵探真的靠譜嗎?”
林清憶歎氣:“希望能靠譜吧,真的說不準……”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二人走進黑漆漆的樓道中,因為是危房,水電都沒有,樓道裏根本沒有燈,兩個人隻能是摸黑往裏走。這是一間廢棄的居民樓,但由於東臨菜市場,西靠新小區,想在不打擾周圍人的情況下拆除這棟樓著實有些難度,沒有開發商願意管這塊地方,但這棟樓年紀太大,時不時的還會往下掉牆皮,早就沒有人在這裏住了,也隻有走投無路的窮鬼肖恩·沃克才會到這裏辦公。
鬼才會來這裏找偵探……或許真的有鬼來也說不定。
所有的房間都被搬空,家具都被原來的主人搬走,剩下零碎的廢棄物也早被拾荒者扒了個幹淨,而最後剩下的……沒人要的破木頭碎瓷片則堆在地上無人問津,可憐的窗戶被人拆了拿去賣錢,就連挨家挨戶的防盜門也遭了殃,被拆下來拿去賣了廢鐵。不過,好在這些個門被人拆了下去,否則樓道裏非烏漆嘛黑不可。
借著微弱的光亮,林清憶和洛水心找到位於五樓的偵探事務所,門口上方用釘子釘著一塊廢棄的黑板,黑板上用紅漆刷著幾個字:偵探事務所。那黑底紅漆的模樣,紅漆可能是當時用的太多,自字體最下方流下來,形成像是血痕一樣的一道道痕跡,這樣的招牌顯得是恐怖異常。
“為什麽我有一種,很微妙的,不想進去的感覺呢?”洛水心這樣說。
林清憶很認真的想了想,說:“你說的很對,我們還是走吧。”
這時,從兩人後麵傳來腳步聲,然後就聽到有個男人疑惑的說:“哦?有顧客上門,請問你們是人呢,還是鬼呢?”
林清憶反問:“人和鬼有區別嗎?”
自樓梯轉角的陰影處走出來一個邋遢的男人,他語氣滿不在乎,說:“如果是人呢,我就要收費,如果是鬼,收費了我也花不出去。我叫肖恩·歐克,有什麽事嗎,兩位漂亮的小姐。”
林清憶說:“我在找人,他外號叫作笑麵人,你有興趣嗎?”
小沃克忽然來了精神,眼中閃過一抹光輝,那光輝透過黑漆漆的走廊被林清憶二人捕捉,小沃克說:“當然有興趣,我的父親就是死在他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