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上车,储君就想起昨天和容醨的对话,什么事情都不要怕麻烦他,于是看了下时间现在是容醨上课时间,赶紧给他发微信消息。
“容醨,杨浥尘发烧了,我和昕昕一起先去他家送他去医院。”
末了又发了一句:“我这边没事,别担心。有事会给你打电话的。”
容醨应该是在上课没看手机,消息发出去之后果然没有回复。
储君和容昕在杨浥尘家的小区门口下车,这边像是小型的别墅区,好在地址不是很偏,打车也挺方便的。
容昕一到地方就冲着眼前的三楼小别墅吹了个口哨:“以后我有钱了,也弄一套这种房子住。”
储君笑了笑,因为担心杨浥尘,他把电话回拨过去,对面很快接通了。
“周末是吗?我到了,在楼下。”储君开口说道。
电话对面的周末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君君姐,你来了!黄毛赶紧去给君君姐开门!”
话刚说完二楼阳台上就露出个寸头小脑袋,周末扬起嘴唇和储君挥了挥手。
然后视线在容昕的小蛮腰和大长腿上停留了几秒,吹了个口哨。
很快电子门就开了,黄毛盯着一头黄毛出现,先乖巧地叫了声“君君姐好!”又瞥了一眼容昕,眼睛亮了一下。
但好歹还知道轻重缓急,他很快收回视线,对储君说:“君君姐,你快点去看看老大,都快四十度了还不肯去医院,我真怕再烧下去脑袋给烧糊涂了。”
储君带着容昕跟着黄毛走到二楼杨浥尘的卧室,杨浥尘躺在**裹着辈子,头顶还盯着周末给搭上去的毛巾,脸色潮红,一看就病的不轻。
周末一边帮他换毛巾,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卧槽杨浥尘,我叫你爸爸行吗?我们赶紧去医院,你再这样呆下去我明天就可以帮你看墓地了!”
杨浥尘闭着眼睛任凭周末瞎折腾就是不睁眼,但还是声音沙哑地说道:“你他妈别烦我,不就是发个烧吗?娘儿们唧唧的!去什么医院,睡一觉就好了!”
说完又翻了个身接着睡。
周末被杨浥尘这幅样子无奈极了,这时候看到门口进来的储君,顿时像看到救世主一般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她。
储君也被杨浥尘这幅态度气到了,但又担心他的身体状况,就走到杨浥尘窗边,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
杨浥尘烦躁地摇了摇头避开了她的手,不耐烦地说道:“周末你够了!不是发个烧你他妈今天摸老子额头多少次了!怎么像个娘们儿似的,你他妈是不是看上我了,今天特地来占我便宜!我告诉你老子不搞基,我早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我劝你赶紧放弃这个危险的想法。”
储君有些好笑,这人生病成这样,嗓子都沙哑了竟然还能说这么多话,也是挺厉害的。
周末在一旁痛心疾首,他老大生病了话怎么这么多,平时不是很高冷的吗?还有什么叫做自己看上了他,老子可是正儿八经的直男好吗?
这些想法在他脑海里一次循环了一下,最后他的注意点竟然在杨浥尘那句“我早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这句话上。
周末摇摇头,他这个大兄弟连学校校花都不搭理的人竟然会有喜欢的人,同为九年义务教育你为何如此优秀?
周末平时都是和杨浥尘在一起的,杨浥尘认识的人他差不多都认识,在脑海中把一个个女性挨个想了一遍,都没有想到他这兄弟到底中意哪个。
而储君看到这个样子的杨浥尘,好笑之余又有些心疼,她把手重新搭在了杨浥尘滚烫的额头上,低声安慰道:“小胖,你生病了,而且很严重。必须去医院,你别任性。”
杨浥尘今天早上起来就觉得头重脚轻地,挣扎着起了床发现头更疼了,于是下楼找了两片感冒药,吃完之后就回**接着睡觉了。
直到中午被周末吵醒,周末知道他家电子门的密码,直接冲进他的卧室,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之后帮他测量了温度,然后迅速叫车打算送他去医院。
然而他太低估杨浥尘这个兄弟了,这人发烧这么严重还能一口一句脏话拒绝送去医院,周末无奈之下和黄毛商量了一下,两人才决定和储君打电话,从昨天的情形看来杨浥尘对他这个君君姐绝对言听计从。
果不其然,杨浥尘听到储君的话后,唰地一下就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储君担忧的面容还觉得自己果然病的太严重了,他怎么会在自己家里见到储君?
杨浥尘揉揉眼睛,想翻个身接着睡,然后突然察觉到搭在自己额头的那只手,那光滑细腻的触感,他妈的绝对不是周末那个糙老爷们儿的!
杨浥尘顿时惊坐起来,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一上午裹着辈子出了不少汗,没洗头也没洗澡,于是轻轻地偏过头,错过额头上储君那只手。
呆呆地看着储君,声音依旧嘶哑:“君君姐,你怎么会来这里?”
周末在一旁痛心疾首:“老大,你不是死活不去医院吗?我和黄毛实在没办法了才用你的手机给君君姐打了电话。”
黄毛在一旁苦逼地点点头:“幸亏君君姐来的快,去医院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我们赶紧去吧!”
杨浥尘听着周末和黄毛两人一口一个“君君姐”有些烦躁:“君君姐也是你叫的?”
黄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难不成昨天在办公室门口让他叫君君姐的人不是杨浥尘?
算了,病人为大,黄毛知道自己兄弟的尿性,于是带着疑问的语气:“要不然,我叫君君姐小姐姐好了,还是小姐姐好听。”
杨浥尘脸都绿了,他是造了什么孽认识了这么两个兄弟,把君君姐叫来为什么不提前告诉自己,好让自己提前洗个澡刷个牙换身衣服呀,他现在这幅样子简直不忍直视好嘛!
真是难得了一个生病的人还能想的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