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過後,楊浥塵和儲君的那次談話特意被他遺忘了。
他把那次談話當成和老師的一次課間談話,亦或是和一個普通朋友的不愉快的一次飯後閑聊。
可能隻有這樣,他才會覺得那天中午的那些話就像課堂上對他冷眼旁觀的老師,或者是對他不熟悉的同學說出的。
這樣的話,他完全不必在意的。
再加上昨天晚上他見到了好久沒見的媽媽,心情更是好,越發地不想回想起那天的那場談話。
可是或許曾見溪是儲君表妹的緣故,剛才他發現曾見溪看他一眼都懶得看的那一瞬間,楊浥塵似乎看到了周六中午在餐廳裏儲君那稍微猶豫的眼神。
楊浥塵那一刻突然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感覺就像是他深深埋藏在心底的傷痛突然間被公諸於世一般。
他本來是想回宿舍的,卻硬生生地改變了方向。
晚他一步出食堂的黃毛和周末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卻明顯感覺得到楊浥塵突然而來的低氣壓。
眼看著楊浥塵又要翹課了,周末和黃毛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是無奈。
“老大,下午還有訓練呢!”周末最終還是開口叫住了他。
“什麽訓練?”楊浥塵回頭。
黃毛接話道:“這周末不是學校有運動會嗎?老楊說下午最後兩節課讓我們去操場訓練。”
楊浥塵白了他一眼,老楊的意思那麽明顯,無非就是成績既然跟不上去拖班級裏的後腿,就在體育成績上為班級爭光好了。
他丟下了一句:“我有那麽閑嗎?”就直接走出了校園。
留下周末和黃毛麵麵相覷。
談了戀愛的男人好可怕。
楊浥塵沒有去其他地方,騎著自行車慢悠悠地回到了家。
偌大的家裏依舊冷冷清清的,他進門之後坐在客廳的沙發裏,拿出手機發微信。
“君君姐,這周末我們學校有運動會,你有空的話可以過來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