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不像袁谭,袁尚那样勇武狡诈,为人颇重恩义,且有气节,历史上焦触背叛他投曹,手下还有不愿投降,为他赴死的,当他和袁尚被公孙康抓起来,坦然赴死,不像袁尚还央求公孙康。
“哦,右北平的少单于如此豪爽,我得去结交一番。”袁熙道,转身下了车,来到后面,跟曹均拱手见了礼。
袁熙抬起头,看着曹均,眼中浮出疑惑,问:“少单于为何戴着面具?”
“我母亲是汉家女子,因此生得俊俏好看,又年少,不能服众,故戴上银狼面具。”曹均随口道,“惊扰了二公子的迎亲的车架,小弟再送十匹好马作为贺礼。”
刚才十匹赔礼,又送十匹贺礼,袁熙见曹均重情知礼,又是右北平少单于,虽然这是自封的,但袁大将军可以表荐啊,正是袁家拉拢的对象,上前亲热拉着他的手:“外面天寒,虎力兄弟,不如随我到车厢一起坐。”
曹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是强忍不适道:“既然哥哥娶亲,兄弟腆着老脸,做你的伴郎?”
“虎力兄弟,这身材跟我差不多,我只是略略矮胖一些,兄弟高瘦一些,我车中有几套衣服,兄弟可以择一套穿上,待会迎亲。”袁熙大方道,“至于你的马匹,全都卖给我,价钱不会亏待你,日后,我再引荐给甄家。”
“多谢哥哥关照。”曹均眼珠子一转,“我母亲也姓袁,应当是袁氏远支族人,我有个汉名,叫袁虎。”
“嗯,我跟虎力,袁虎一见如故,果然是有血缘亲情。”袁熙兴奋道,“走,换衣服。”
等曹均换了衣服,身穿刺绣白袍,外套狐皮大氅,头戴紫金小冠,清秀俊逸,风度翩翩,哪里是什么乌恒少单于,而是汉家美儿郎?
“虎弟果然生得俊美风流。”袁熙有些自惭形秽,他虽然年不到三十,但是早已娶妻,这几年政事繁杂,饮宴较多,肚子都长出来了,他的正妻刘氏去年病逝,留下一对儿女,今年手下为他给甄氏提亲,他听说甄家小娘子美貌,便点头答应。
两人一起到了甄府,已经是午时,甄府早已备好酒宴,因为明日才接上新娘子甄宓回到中山郡郡治卢奴城。
这顿酒宾主同欢,袁熙把曹均当成族弟介绍给甄家之主甄俨,并说他现在是右北平乌恒部的少单于,以后可以与甄家买卖牲畜毛皮等。
甄俨见曹均英姿豪迈,谈吐雅趣,不由心生喜爱,暗道,将喝得醉醺醺的袁熙不知甩了几条街远。
只是可惜,他的父亲是乌恒单于。
喝得酩酊大醉的袁熙被扶进客房安歇,这时候,来了一名美婢,朝曹均盈盈道了个万福:“我家小姐命我给姑爷送一碗醒酒汤,并让我今晚照顾姑爷。”
曹均看了那美婢一眼,见她颇有几分丽色,果然这些豪门大户污秽啊,担心姑爷变态,便提前让美婢来侍寝,便心痒痒问:“我与族兄情同手足,今日族兄大醉失礼,正应该给嫂嫂道歉,麻烦姐姐带我去拜见嫂嫂。”
那美婢见曹均生得俊俏风流,心道,今晚还不知道侍谁的寝,便羞答答答应了,将曹均偷偷带到甄宓的小院,先让他在廊下等候,禀报了甄宓之后,被带了进去。
也怪甄俨,晚上过来说了几句话,顺口说起曹均,虽然叫做袁虎,为袁熙族弟,却是个北地少年豪杰,生在乌恒部落,却有汉家少年的英俊勇武,还千里迢迢来跟甄家谈生意,足见能力不凡,可惜他是个胡儿。
这激起了甄宓的好奇心。
于是隔着帘子见上一见,毕竟甄宓对未来的生活还是有很多想法,她平时也没少操持府里的产业。
“虎弟既是乌恒少单于,为何又姓袁?”甄宓没话找话问。
“我母亲是袁氏族人,我乌恒名叫虎力,汉名叫袁虎,别看人瘦,力气却是族中少年第一,能开三石强弓。”曹均随口撒谎根本不脸红,随即取下随身带的三石骑弓,拉开弦,“嫂嫂放心,日后若嫂嫂遇见危险,虎力能保护嫂嫂的安全。”
甄宓从珠帘的缝隙中见曹均英俊勇武,开得强弓,心头一暖,毕竟这是乱世,曹均大败袁绍,夺了青州,收服幽州的事在甄家不是什么新闻,要不是袁熙是当地郡守,这门续弦的亲事还得商量商量。
“你将那弓递进来,让嫂子看看。”甄宓道。
曹均将弓递给来的时候,故意将珠帘掀开,正好看见甄宓那双娇媚清离的眸子,正盯着他这边看,露出的清丽红唇便如烈焰一般诱人。
“嫂嫂果然如洛水之神,黑发秀美,若轻云之蔽月,衣裙飘飘,似流风之回雪。”曹均喃喃赞道,“远望如初生之朝霞,近看若芙蓉出绿波,身材秾纤得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嫂嫂简直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甄宓本来被曹均的容貌惊叹,此时被一声嫂嫂提醒,反应过来,啐道,“好个登徒子,竟然污言秽语调戏嫂嫂,当心我告你族兄。”
曹均悚然一惊,明天就将她接出城,到时候直接抢回青州,何必急在一时。
曹均赶紧低头,拱手道:“请嫂嫂原谅小弟,实在是嫂嫂貌美,仿似仙子一般,让小弟初见惊为天人,再见便沉湎一生,这一生必定守护嫂嫂安全。”
说完,曹均低着头出了房间。
留下甄宓呆立原地,脑子都是曹均英挺的身姿,清俊的面容,还有那些醉人的情话,羞得小脸红透,又觉得自己跟曹均不大对劲,这话是嫂嫂跟小叔子说的吗……太露骨了,顿时,脸上的红晕更胜,似乎能滴出水来。
还是那美婢咳咳两声,提醒道:“小姐,袁家小郎已经走了。”
甄宓这才感觉太尴尬了,太丢人了,她都想找个缝钻进去,盯着美婢,叮嘱道:“今夜我见少郎的事情,千万不要说漏嘴,否则我让你不得好死!”
美婢吓得瑟瑟发抖,点头称是,弯腰低头退下,刚走出院门,便被一个黑影抱住,捂住她的嘴。
“我是袁虎。”曹均在她耳边道,而且手里的刀子在她脖子上比划,“你可愿意代替甄宓,嫁给袁熙?”
“唔……我愿意。”美婢害怕地点头道,“妾只是担心,被袁太守发现,或者甄家揭破底细。”
“我会留书一封,甄家不会揭破这件事,刚才我观察你机灵,明日应该能糊弄袁熙。”曹均几乎咬着她耳朵道,“我们再进去,给甄宓说清楚。”
待美婢走后,甄宓关门上床就寝,脑子里反复都是曹均的身影,忽然只听得吱嘎一声,似乎窗户吹开了,一阵寒意袭来,她翻身而起,一灯如豆,也没看见有人,关上窗户,转身跑到了床榻上,突然发现,**多了一个人,正是自己的美婢,正沉沉入睡,她刚要转身惊叫,却撞进曹均的怀里,抬头一看,却是曹均清俊的容颜,清丽红唇被曹均的嘴唇封住……
一阵缠~绵的热吻之后,甄宓肌肤火烫,骨头仿似给抽掉似的,全身无力,因为害羞,她眸眸子紧闭着,而绝美的小脸如涂脂,红艳迷媚,声音懒懒地道:“虎力,你带我走吧,到右北平的乌恒部落,让我的婢女冒充我,嫁给袁熙?”
沉默了好一阵子,曹均才有尴尬道:“甄宓姐姐,其实我本是夏王世子,骠骑大将军曹平之,为了探查河北敌情才易名改姓,搭上袁熙。”
“你编,你接着编,无论你编什么,姐姐都信。”甄宓撇了撇小嘴道,“有你这样不靠谱的世子吗,还深……入冀州,骗未过门嫂嫂,太极品了,竟然抢亲,只是我不想被袁熙续弦,做人家的后娘,让你捡个便宜。”
“好吧,我们再亲个嘴儿,你就收拾好东西,我给甄家家主留封书信,然后离开,你们甄家应该有出入无极城的地道吧,否则,入城税都要交死你们。”曹均翻身起来,低头看见甄宓被灯光映得极美,脖子梗都火烫烫地透出醉人的红晕,心里犹豫,要不要再卑鄙一点,直接在甄宓跟袁熙大婚前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