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有两条计策,一条是广积粮,借助现在麦贱米贵的行情,用稻米,金银绢帛等物,到河北等地换取麦子。”曹均建议道。
“嗯,此计甚好,”张绣点了点头,“本将军还有些财物,可以交给曹司马去购麦,给飞熊军也弄些军粮。”
昨天曹均在城中买下酒楼,今儿早上就做出包子馒头,送给张绣贾诩品尝,毕竟买酒楼的钱是借他们的,让他们放心
“……”曹均楞了楞,没想到张绣如此信任自己,自己还拐走了他的婶娘和女儿,咳咳两声,老脸一红,接着道:“其二是屯支奇兵于要害之地,未雨绸缪,一旦局势生变,奇兵既可阻拦袁术,也可在后路断他的粮草,如此,袁术必败,他治下的郡县人口,将会重归大汉朝廷。”
归于朝廷,就是归于曹操,他又问。“此两计甚好,不过要害之地在哪儿?”
“诸侯国之陈国,陈王刘宠骁勇善射,国相骆俊贤明仁爱,国中有人口一百五十四万,光弩士就有万余,一旦袁术称帝,刘宠骆俊必然跟他翻脸成仇。”曹均分析道。
“嗯,陈王刘宠素怀大志,曾和前国相祭天,讨董卓时,曾在国中征兵十万,自号辅汉大将军。”曹操不知道曹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怀疑道,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刘宠骆俊能让你去陈国下辖郡县为官,还统领一军,你说这话,太幼稚了。”
“丞相,末将为何要去做陈国的县令,做豫州刺史不行吗?”曹均微笑道,“反正我纨绔的名声在外,贪财好美色,不论称帝的袁术,还是陈王刘宠,国相骆俊,必然不会在意我。”
曹操跟张绣对视了一眼,他们心里都明白,豫州刺史这个官职好,可以在豫州四处巡视,监督豫州诸郡官员豪强。
大汉是秉承秦的郡县制,有州,郡,县三级,不过,州牧郡守都为两千石,略微有些差别,县令则根据一县人口面积,小县六百石,大县千石。
一州刺史六百石,虽然品级不高,但大汉的官制设计是以小制大,刺史就相当于明清的巡查御史,拥有监督一州官员士族豪强的大权,但汉末乱世,却可以拥有兵权,有的刺史跟州牧差不多,那个乱。
嗝屁了的破虏将军,乌程侯孙坚,其中的一个职务就是豫州刺史。
“虎贲营刚建,缺乏征战经验,而且,多是年少的烈士子弟,能战之兵太少。”曹操犹豫起来,虽然曹均勇谋兼备,但缺乏历练,毕竟没有单独领军,负责一方军政的经验。
曹均却不要脸,毛遂自荐:“丞相,张将军,末将营中能战的军士少,你们可以从两军中各抽一营,组成先锋,末将不才,愿意统率——”
“嗯,本将军就推荐飞熊军偏将胡车儿做主将,他能背五百斤,日行七百里。”张绣直接打断了曹均的话,“当然,曹司马谋略还行,可以给胡将军做个随军司马。”
“胡车儿果真勇猛善战?”曹操惊诧问,“我就喜欢勇猛的将军,像我身后的典韦,他那对八十斤的大铁戟曾击退吕布。”
“胡车儿就在将军府。”张绣有心炫耀武力,吩咐手下,“传胡将军进来,曹丞相要见他。”
曹均直接被曹操跟张绣当成了空气,没人在意他。
当胡车儿进来,曹操一看,果然张绣没乱夸。
胡车儿生得威猛粗犷,身长八尺,豹头环髯,眉间有煞气,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显得机警灵活,嗯,腿还微微外阔,有些罗圈,一看就是弓马娴熟的猛将。
胡车儿势如奔马,声若巨雷,拱手禀道:“末将参见张将军,曹丞相。”
“果然是猛将。”曹操毫不掩饰喜爱之情,“孤赏你十金!”
怎么曹操一见胡车儿就赏金,出手大方,张绣心头立刻不爽,他妈的,这不是收买我的心腹猛将吗?
“曹丞相,张将军,你们看不起人咋的,我就用张将军所教的百鸟朝凤枪法,向胡将军讨教。”曹均不服气道,“我赢了的话,那十金就归我了?”
“呵呵。”张绣忍不住笑了,“均公子你别闹,你谋略还行,至于武艺嘛,你能在胡将军手下撑过三招,本将军就赏你二十金。”
“师父,大丈夫一诺千金,可不许后悔。”曹均双眼发亮,呼吸粗重,”就为了这三十金,末将拼命都要向胡将军讨教。”
“均公子,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长得跟个娘们似的,我一刀劈过去,还不把你从马上生生劈飞。”胡车儿瞥了曹均一眼,撇了撇嘴,“能跟我一战的,只有曹丞相身后的典都尉,他那对八十斤重大铁戟的?”
典韦可是亲眼看见曹均在长街力战几十名轻侠儿,冷哼道:“你要挑战我,先得胜了曹司马,我提醒你一句,休得小瞧曹司马,我在他这个年纪,也不是他对手。”
胡车儿呵呵,心道典韦也就是曹丞相的保镖头子,那敢得罪均公子?
曹均率先往小较场走去,管黑驹跟卜雕儿正在走廊候着,他们按曹均的吩咐,跟张绣的亲卫呼兄唤弟,还说天然居开业,请大伙喝酒,关系亲密。
曹均过去,朝他们使了个眼色,管黑驹跟卜雕儿会意,跟了上来。
曹均小声给他们嘀咕几句。
“曹司马三思。万一你输了,我们岂不要赔得倾家**产?”管黑驹着急道。
“赔个毛线,曹司马什么时候输过?”卜雕儿信心十足道。
曹均跟胡车儿来到较场,各自上了马,胡车儿用的是一把大刀。
“哈哈,均公子竟然用枪?”一个飞熊军小将突然笑了起来,“他刚拜我父为师几天,听说笨得要死,还想用枪跟胡将军拼斗,他能撑过一招吗?”
管黑驹认得,这小将是张绣之子张泉,飞熊军骑都尉,年约十八,掌管亲卫。
曹均现在是自己主公,大哥,所谓主辱臣死,管黑驹黑脸涨得黑里透红,梗着脖子嚷嚷:“张都尉,你说均公子撑不过一招,他可是你的师弟,我不信,可敢跟我赌一饼金?”
“呵呵,管黑驹,”张泉讥笑道,“那不是给我送钱吗?”
“那买均公子赢买一赔十。”卜雕儿抢着道,“不然就不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