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有卖发光小牛角、发光兔子耳朵的发箍的。
夏犹清想给南方买一只粉红色兔子耳朵的,但南方坚持要小牛角的。
“为什么呀?兔子耳朵不可爱吗?”他问她。
“不,我要变得凶悍一点。”这是她的答案。
“呃,好吧QAQ…”
这个时候的街道上,女生们戴着一个会发光的发箍,牵着男朋友的手,仿佛成了标配一般。这边,南方倒是略与众不同,不同之处就在于,她的背后…还拴着三只气球呢。
转啊转,世界仿佛特别小一样。南方和夏犹清两个人,在某个街角旁,又再次遇见了白衣和苏溪。而这时苏溪的头顶上,戴了一只兔子耳朵的发箍。
呵呵呵,看来,每个男朋友打扮女朋友的方式,都是一样的…
南方热情的对苏溪发出邀请,“苏溪,好巧啊!大家要不要…一起逛啊?”
还不待苏溪说什么,身边的两个男生同时黑脸,异口同声道,“不要!”
“啊?为…为什么啊?不是人多才…”南方想说,人多才热闹嘛。可话才说一半,她就被夏犹清给拉走了。
夏犹清一边扯着南方,一边回头对白衣摇着手。
“抱歉,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
白衣冷笑,“呵呵,明明是你们两个怕被打扰才对吧。”
……
商业区人太多,最后两个人走去了江边。虽然还没到午夜,但这个时候的江边,已经在放烟火了。
一颗颗烟花疾飞上天,在清冷的夜空中绽放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绚丽又夺目。冬天江边的风徐徐吹着,有点冷。夏犹清拥着南方,将她藏进了自己的风衣里。
“南方。”他摩挲着她的头发,小小声地…
“今天晚上…不要回去了,好不好?”
他这样一说,任她再小白,也顷刻之间,听懂了他的意思…
南方有点羞涩地,将脸埋在了他的怀里。半晌之后,她微微的点了点头。
当这种事情挑明之后,两个人哪里还有心思看什么烟火。
他在心里,期待着…
她在心里,紧张着…
就在南方不争气的连打了两个喷嚏之后,夏犹清开始牵着她往回走。冬夜寒凉,江边风大,他怕把她冻坏了,她感冒了半个月才刚刚好。
走回到商业区某商场的地下车库,夏犹清取了车,两个人往软件园方向疾驰而去。
南方以为他会带她去酒店,可是…大神好像又,没那个意思。这么晚了,往软件园方向去…这是…
南方忍不住地,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大神,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回家。”
“回家?”这是,要回哪个家啊…她一头的问号。
这时,夏犹清透过挡风玻璃,看到路边有家便利店还在营业。他将方向盘向路边一打,将车停靠在了便利店门前。
“南方,你在车里等我,我去买水。”他对她说。
“恩。”
看着他走下车去,南方的心里,突然…感觉…有点怪怪的。
夏犹清当然是来买水的,但同时也是…
便利店里。
一排排货架前,夏犹清拿了水,零食,以及…安.全.套。
回到车上,夏犹清拿出水,随即将零食袋交给了南方。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
可是,南方不知怎么偏偏就…瞥见了袋子里的…安.全.套。
当夏犹清拧开水,递给南方的时候,他就看到,南方脸上的表情…似乎不那么的自然。
他抿嘴,笑,“紧张了?”
她不说话,扭头,仰脖,喝水。
夏犹清喝完了水,突然向着副驾驶位上的南方,压了下来…
见他如此,南方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喉咙口…她以为他要在这里…
“夏犹清,这里不可以。”南方闭着眼,侧着脸,紧张地说道。
他是忽然间压下来,可是,在与她咫尺相间的地方,他便停住了。
看着她一副紧张、害羞到极致的样子,夏犹清嘴角突然一歪,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然后又…重新坐正到驾驶位上,开始启动汽车。
这一刻,南方明白了,原来…他是在捉弄她。
“夏犹清,你好烦人!”她怒了,别过脸去,看窗外。
他抓过她的手来,吻住。
“不烦不烦,一会儿你就会死心塌地的爱上我了。”
“你流氓!”
“我说什么了?”他表情还挺无辜。
“不管你说什么,你都流氓!”她绝不给他平反的机会。
“好嘛好嘛…”他承认,“可是,也只想对你一个人…耍流氓呢…”
车子一转弯,驶进了青俊苑。
这是毗邻软件园一处较为高档的小区,建筑年限不长,以单身公寓户型为主。吴厦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帮夏犹清搜寻到了该小区里,一套两居室正常一点的户型。
有钱?没有用。因为该小区两居室以上的房源,很少有业主放出。这不,吴厦也是两个月前才搞定这套房子的。
虽是二手房,可是装修还比较新。吴厦也就没做大的改动,依然沿用了前业主的工业风设计,只是家具、厨具、卫浴这些该换的,他还是给换掉了。
两周前,房子钥匙交到了夏犹清的手里。当时门锁一共三套钥匙,本来吴厦还准备自己留一套的,结果,三套钥匙都被夏犹清拿了过来。
理由是,不方便。
吴厦明白了,这是…准备金屋藏娇呢。
“有女朋友了?”吴厦当时笑呵呵的问。
“啧啧,真是…大手笔啊,这马上就送人姑娘一套房…搁我,我都要爱上你了,夏犹清。”
夏犹清没搭理他。不过,最后哥儿俩分开的时候,夏犹清还是对吴厦嘱咐了句,“不要对家里人说。”
“怎么?先斩后奏的节奏?”
“奏不奏再说。反正我要婚姻自由!”这是他当时的想法。
闻此,吴厦没说什么了。虽然他比他大了十几岁,可是在这一点上,他却是无条件的支持他的。
一如当初,吴厦因为男朋友跟家里闹崩了,被老爸从家里赶出来的时候,也只有他支持他,依然拿他当哥哥。
骨肉亲情,说到底也只是血缘关系,能真正伤到一个人并让其掣肘的,也往往就是这些带有血缘关系的人。
往事不堪回首,吴厦眨了下眼睛,然后一拍夏犹清的肩膀。
“行,我走了。好好训练,好好恋爱,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