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賓館一處角落,鍾響因為去衛生間,無意發現的。
餘指導與楊剛互相摟著肩膀,似乎帶著酒意。餘指導有些激動,言語卻充滿了一種輕鬆:“四十年了...等了四十年,終於在有生之年等到了這一天,我感覺不真實,有些夢幻。”
楊剛眼睛有些發直,並沒有做聲。
與餘指導認識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已經足足有十幾年,近二十年。餘指導是一個很穩重,有夢想,不迂腐的人。很少會見到餘指導與別人絮叨。
“今天真的高興,本來我們是不應該喝酒的,會耽誤事,但今天這一切都不在乎了。受處罰就受處罰吧,現在真的很想大醉一場......不,我真的想大哭一場......”
餘指導鬆開楊剛,楊剛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坐在了地上。餘指導看了眼,也跟著坐在了地上:“我曾經也是一名運動員,64年的時候我加入省隊,我就夢想著我能成為國內第一飛人,亞洲第一飛人......77年的時候我退役當了教練,於是我幻想著我的弟子能成為國內第一飛人,亞洲第一飛人。我這一等,就等了四十年,我帶過很多弟子,後來進入行政部,不在帶領運動員,也沒有完成這個夢想。老楊......”
餘指導有種唏噓,有種實現夢想的暢快:“鍾響是不是我的弟子?在你沒來之前,我可是當了鍾響半年的教練......鍾響也算是我的弟子。其實,現在這個時候,作為體育人,我們不單單是希望自己的弟子,成為亞洲冠軍,成為世界冠軍。而是希望看到中國體育整體的崛起,變成體育強國!”
楊剛抬起朦朧的雙眼,看了一眼餘指導:“你還算是幸運的,至少你一直都在完成自己的夢想的路上...而我呢?”
“我記得,我剛剛踏足體育界的的時候,就是在國外。那個時候國內剛剛改革開放,咱們與美國關係還算不錯。於是趁著這個機會,我去美國進行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