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聲音是從頭頂傳來的,何俊才下意識的抬起頭,卻是看到了一個碩大的屁股迎麵而來。
何俊才的心裏咯噔了一下。
這下慘了!
下一秒,何俊才的臉和西楚霸王的屁股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何俊才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被西楚霸王一屁股栽入土裏。
“呼,好像也不怎麽疼。”西楚霸王感覺意外的輕鬆,屁股還感覺軟軟的,挺舒服。
“你的**倒是保住了,我的小命都快沒了!”何俊才的聲音從底下傳來,西楚霸王這才發現何俊才在自己屁股底下。
“你怎麽不躲?”西楚霸王有些尷尬,連忙站起身,將何俊才拉了起來。
此時的何俊才臉上腫的跟個豬頭一樣,聽到西楚霸王的話,何俊才張開如香腸般的嘴唇,一臉委屈的說道:“我根本來不及躲...”
還未等何俊才說完話,一道黑影從天而降,瞬間將他壓回到土裏。
西楚霸王親眼看著何俊才在一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熊大那張憨笑的大臉。
“怎麽感覺這泥土好軟。”熊大撓了撓腦袋,一臉憨樣。
“你快站過來。”西楚霸王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隻見無數道黑影飛快的下落。
說罷,西楚霸王便將熊大拉走。
至於何俊才?已經來不及管他了!
就在兩人剛離開的一瞬間,無數道身影從天而降,像是下餃子一般,稀裏嘩啦的堆在一起。
“臥槽,我的屁股裂成八塊了!疼死我了!”
“怎麽這麽軟?一點都不疼好吧。”
“別壓著我了,快起開!”
...
上百人跌落於此,場麵頓時混亂不堪。
“何俊才呢?”杜白掃了一眼西楚霸王等人,卻沒有發現何俊才的身影。
這小子不是第一個下來的嗎?怎麽人不見了?
西楚霸王指了指人最多的地方,有些無奈的說道:“就在那下麵。”
“下麵?”杜白啞然,那不是要被壓成肉醬了?這何俊才也太倒黴了。
“快閃開!”一道沉喝聲從頭頂傳來。
眾人紛紛抬頭望去,看見了炎陽那高大的身影正朝這邊砸落。
說時遲那時快,隻是一瞬間,眾人的身影消失的無影無蹤,讓出了一片空地。
下一秒,一道巨響傳來,煙塵四散,眾人紛紛掩目。
“這下何俊才怕不是去見生命女神了吧?”杜白喃喃的說道。
不愧是頂級強者,落地的姿勢都與眾不同!
煙塵散去,炎陽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隻見他緩緩的俯下身,將一具“人幹”拎起。
“小心點。”炎陽麵無表情,將何俊才穩穩當當的放在地上。
“他真是太溫柔了,我哭死!”田倩滿眼都是小星星,一副小迷妹的模樣。
何俊才咧著嘴,身形搖搖欲墜。
即便如此,何俊才仍然嘴硬道:“區區致命傷,不足為慮!”
杜白一拍腦門,有些無語,吩咐熊大說道:“你去把他帶回來吧,別他麽再丟人了。”
何俊才隻是一段小小的插曲,炎陽並沒有過多的關注。
“諸位,這次試煉顯然出現了些狀況。”炎陽淡淡的說道,身上的領袖氣質吸引了眾人上前。
“我的父親炎靖在進入試煉之地前和我說過,此試煉之地的封印開始鬆動起來,我想這應該與那些暴動的腐鼠有關。”炎陽分析道。
“這次的試煉和以往的不同嗎?”杜白悄悄的對田誌文傳音道。
田誌文也很幹脆,直接說道:“按照以往的試煉,我們應該從百戰之地一路往前走去,離開懸崖才對。”
“百戰之地?”杜白雙眉緊蹙,有些疑惑。
“就是我們剛剛傳送陣出現的地方。”田誌文耐心的解釋道。
“在上古時代,我們四大世家在此地與敵人展開了數百次大戰後,最後才通過傳送陣法撤離。”
“那一戰堪稱壯烈,無數先輩埋骨於此,所以才會有百戰之地之稱。”
“這其實是一場對勇氣的試煉,用來警醒後輩們不要鬆懈修煉。”
“那些腐鼠隻是因為被屍體吸引而產生的怪物罷了。”
“放在以往,這裏是不可能有這麽多腐鼠的,這簡直就是一場災難!”田誌文回想起那成千上萬隻紅色的眼珠子,哆嗦了一下,有些後怕。
“但也不是沒有可能。”田誌文猶豫了一下,又接著說道。
杜白連忙追問道:“什麽不可能?”
田誌文眨了眨眼睛,說道:“要知道整個試煉之地就分為三層。”
“而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就是最外層,腐鼠也屬於外層生物。”
“越往裏麵走,裏麵的怪物就越強大。”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腐鼠之所以跑到外層絕不是意外,而是因為它們的生存空間受到了壓迫!”田誌文咽了咽口水,眼中露出一絲懼意。
杜白很快理解了田誌文的想法,連忙說道:“你是說裏麵的怪物出現在了外層?”
田誌文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唯一能夠解釋這麽一個現象的,隻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裏麵有恐怖的怪物在爭奪地盤!”
杜白有些驚訝,沒想到弱不禁風的田誌文腦子竟然這麽好使。
“但...”田誌文有些顧慮,猶豫片刻,還是咬咬牙,說道:“但掌管著最後一層試煉的其實是我們四大世家的老祖,平時裏也有他們在維護秩序,若是試煉之地發生了暴亂,恐怕老祖他們...”
杜白徹底明白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試煉之地裏,馬上就要出現意外了!
“那你怎麽不告訴炎陽?”杜白看著正在對眾人做總動員的炎陽,不由的問道。
田誌文撓撓頭,有些尷尬,說道:“我實力比較弱,說出來他們也不會信,而且這也隻是猜測而已,萬一錯了,那我豈不是要背鍋...”
“再說了,以炎陽大哥聰慧的腦子,恐怕早已經猜到了這種可能,我這時候去摻和一腳,豈不是自己丟自己的臉?”田誌文弱弱的說道。
杜白點了點頭,田誌文就是個社恐無疑了。
雖然他說的挺有道理的,但...
杜白看著四肢發達,麵無表情的炎陽,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要是這貨沒有腦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