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謀醉了。
上一次醉酒,他失去了一切,從神壇跌落,蒙受無數人的唾罵。從那以後,他滴酒不沾。
整整三年。他在新的工作崗位上兢兢業業,表麵上看,他好像完全沒有一點消沉的樣子。
顧默卻很清楚。
三年了。
他拚命工作隻是為了麻痹自己,讓自己沒有時間停下來,去想自己的過往,去想自己的夢想是怎麽在一瞬間化為泡影。
這很難。很痛苦。
他是謀神。但他是人,不是神。他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他有自己從不會與旁人道的夢想。
顧默也從沒有聽他說過。但她知道。她知道褚謀想要什麽,即便他從來不說。
夢想從來都是不足以對別人說起的東西。說出來,隻能說明,你對實現夢想,還沒有足夠的信心。正因信心不夠,才會說出來,希望得到別人的認可和鼓勵。
褚謀到底是醉了。
不同於常人,喝醉的褚謀雖然走路搖搖晃晃,眼神迷離,但是話非常少。少得像是在嘴上上了個封口。
以前的隊友們也都評價說他酒德很好。
顧默開了門,扶著褚謀坐在沙發上。上一次自己喝醉被他扛回來,這一次又是他喝醉了被自己拖回家。真是宿命。顧默將毛巾打濕,細細地給他臉上,手上擦了擦。他靠著沙發上的大靠墊,腦袋仰著,神情平靜。
顧默一陣心疼。
這得是憋屈了多長時間,才宣泄出來。
比賽完之後他比誰都平靜,可到了餐桌上,他卻是一杯一杯地狂飲。飲得其他四個隊友都有些害怕。不知道他為什麽如此激動,生怕他把自己灌得休克過去。
隻是一場小得不能再小的比賽。
要是在以前,就算他得了城市賽冠軍,甚至得了KPL冠軍,都不會這麽失態。
“默默。”他呼喚著。
“我在。”她抓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