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一枝花

204赐婚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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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欲赏赐,时玥道:“陛下,我们不敢邀功,只求陛下不追究他们过往的罪行。”

很识相嘛。

庆德很满意。

李严对她的回答也很满意,暗暗点头,此乃可造之才。

想到这儿,他想卖个人情给时玥,便对庆德道:“陛下,千手神门虽已不复存在,可是,尚有门人还在。他们屡立大功,对陛下可谓忠心。臣倒是有个提议,不知当说不当说。”

“李严,你何时变得吞吞吐吐,有话就快说。”庆德催道。

“陛下,时玥等人对陛下忠心,不如就给他们一个改过自心的机会,令她重开千手神门。当然,绝不能再以偷盗为业,而要为朝廷所用,做正当营生。”换了口气,李严道:“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闻言,庆德点了点头,再看时玥,“时玥,你以为如何?”

时玥心中窃笑,让贼改行?这能行吗?不过……听起来要被纳入官家机构啦。那我们这算不算临时工?用来扛雷的那种?

“时玥,陛下问你话呢。”李严见她发呆,催道。

我还有的选吗?

时玥当即拜倒,“谢陛下隆恩。”

问了时玥,庆德再问展天义,“展总捕,你呢,想要什么赏赐?”

“陛下,臣无须金银赏赐,呃,只想请陛下……呃……”展天义言辞略带迟疑。

时玥扭头看他,见他脸色微微泛红,一脸狐疑,难道他要……

“展总捕因何不往下说了?”庆德道。

“呃,陛下,臣……想求,求陛下赐婚……”

庆德:???

这倒是令他意外,素闻展天义不近女色,洛丞中的女儿洛莺歌,那么大的大美人儿,成天在他身边儿转悠,他都没动心。怎么好好的,忽然就有心上人了?

会不会是个男的呀?

庆德脑补帝附身。

这要真是个男人,朕是该允还是不该允呢?

不允则有伤忠臣之心,可允了,这伦理纲常岂不要废?

不行不行,朕绝不能允。

展天义说完,庆德半天没吱声,周围人都觉得奇怪,纷纷挑了眼角窥视。

这一瞧更觉奇怪,庆德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神情怪异,不知在干什么?

李严旁边小声提醒,“陛下,您……不舒服?”

庆德横了他一眼,然后试探道:“展天义,要朕赐婚,那得先听听,你这位心上人,是哪家儿的姑娘呀?哎,可得是姑娘。”

庆德强调一句,差点儿把展天义给气乐了。

当然是姑娘。

展天义踌躇半晌,扫一眼身边的时玥,鼓足了勇气,向上叩首,“陛下,臣与时玥两情相悦,患难与共。如今案件已结,故而想请陛下赐婚。”

真是为了这个……

“是她呀?”吓我这一跳。

庆德也松了口气,连时玥的意思都没问,一高兴当即拍板,这婚,赐了。

婚是赐了,可时玥心里别扭的很,她怎么就觉得自己好像是个物件儿,就这么被皇帝无缘无故的送人了。

在宫里,时玥没有傻到跟庆德叫板,可出了皇宫,时玥翻着眼睛,气鼓鼓的一扯展天义,“哎,谁允许你叫皇帝赐婚了?你问过我吗?

展天义:……(这还用问吗?)“你,你不愿意?”

时玥吭哧了一气,“不是愿意不愿意的事情,你至少得尊重我的意见吧?没表白,没求婚,这和盲婚哑嫁有什么区别?”

“盲婚哑嫁?”

“你还说我什么都不懂呢,你才什么都不懂。盲婚哑嫁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前,男女都不认识,这就叫盲婚哑嫁。”

展天义:???“亲事不都是如此吗?”

“什么都是这样的?在我的家乡就不是如此”

“你不是自小就在千手神门吗?还能是哪儿的人?”展天义疑惑的看着时玥。

时玥愣了一下,气鼓鼓的,“我不管,我们那里的男女要相互之间有了感情,才会谈婚论嫁。而且,成亲前,男方要单膝下跪,求得女方的同意,才能成亲。哪有你这样,别说单膝下跪了,连问都不问我一声,就跟皇帝请求赐婚。……这不成了逼婚嘛。”

“单膝下跪?”展天义面色一沉,“堂堂大丈夫,上跪天下跪地,跪陛下跪祖宗,岂可向小女子下跪?”

“小女子?!”时玥气得脸色胀红,一叉腰,直视展天义,“哼!把你那小字儿去了。凭什么男人就大丈夫,女人就小女子?远的不说,就说这案子,要没我,你,沈夺,还有罗武,三个大~男人还都在牢里蹲着呢。”

“你……!”展天义气得直运气,“我看你平日里行为乖张,不守规矩也就罢了,没想到三纲五常半点不通。他日,你如何相夫教子?如何做个贤妻良母?”

二人越说越急,时玥一跺脚,“哼!什么相夫教子,什么贤妻良母?本掌门不稀罕!这婚我不结了,我还去当我的掌门去,以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井水不犯河水!再见!”

时玥转身就走,展天义被气得哆嗦,也转了身去,可没走几步,又折了回来,一把将时玥拉回来,揽入怀中。

时玥挣扎,“你干什么?”

“陛下赐婚,你想抗旨吗?”展天义低头俯视时玥双眸。

“哼!不被尊重的婚姻,我时玥抗就抗了!……”

展天义抬手轻抚时玥脖子上包扎之处,无奈的摇了摇头,“别使性子了,跟我回去?”

“我……”望着那对深邃而忽然温和的眸子,时玥强硬的气势蓦地没了,支支吾吾的,“我,我……才不要跟你回……”

没等时玥把话说完,展天义一把将她抱起,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径直往回走。

“你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

任时玥如何挣扎,展天义就是不松手,直到回了六扇门,进了时玥房门。

门外尾随一群人,趴门趴窗户,探头往里看热闹。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儿?这怎么又给抱回来了?”

“又受伤了?”

众人正七嘴八舌,展天义转身出来,冷脸横了门口的观众,众人讪笑几声,“跐溜”都跑了。

展天义关门儿走了。

时玥皱了眉头,这家伙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