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晉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雨水打的濕透,變得異常的沉重,雨水順著他的頭發滑落到脖頸裏,他卻好似毫無察覺,隻是拚命的向著酒店的入口跑去。
方才陳笑笑蹲在空調架上被抓住頭發的場景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想到那個場景,宋子晉就覺得心底發寒。如果她一個不慎摔下來,後果他完全不敢去想。
他隻能跑的快一些,再快一些,拚盡全力的去奔跑。
巷子距離門口仍有一段距離,即使宋子晉拚命的衝刺,仍舊花了一回時間。
這家酒店的上層是房間,一二兩層是飯店包廂,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專門用作聚會的大廳。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麵對高檔消費人群開放的酒店。
而宋子晉跑到酒店的時候,渾身上下都盡顯狼狽,且不說他身上能擰出水來的衣服,就是他此時的表情儀態都和那群人不同,他這一副狼狽的樣子與這裏顯得格格不入。
酒店保安立刻注意到了他這個異類,他正要走過去,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朝著那個渾身濕漉漉的人走了過去攀談了起來。
那人他是有印象的,他經常跟著一個被叫做錢總的男人過來,似乎是保鏢之類的人。
保安心中念了一聲奇怪,但這裏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貴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保安能夠管的,他便是沒有再去注意。
宋子晉迅速的打量著麵前穿著黑西裝的人,肌肉線條流暢,右手有繭子,應該是常年拿著什麽武器,西裝不是什麽昂貴的牌子更不是定製的款式,應當隻是普通的保鏢。但需要雇傭保鏢的人,應該不會簡單。
宋子晉一開始的想法很清楚,找到保安說明剛剛的事情,然後去救人。
然而對方的保鏢卻是直接找上了門,宋子晉對這種麵向上流社會的酒店也是有些了解,這些顧客非富即貴,隻要不鬧出什麽人命來,他們幾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