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啦,才不會做什麽呢,小腦袋瓜別瞎想。”溫家揚對著不知所措麵紅耳赤的周洲道,“快去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害怕我就在你房間陪你,等你先睡著,我再走。”
周洲不好意思地笑了,眉眼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溫家揚心跳都慢了半拍。
周洲的眉眼不是很鮮明,但很耐看,淡淡的,笑起來像細細長長的彎月亮,月光淡淡地照進溫家揚幹涸貧瘠的沙漠,那裏有咕嚕咕嚕的泉眼冒出來。
溫家揚收拾好一切之後周洲早已睡著了,他還是不放心,守在床邊很久,怕她被雷驚醒一時找不到自己會害怕。
這天晚上的雷聲很大,雨滴打在窗上劈裏啪啦。若是往常周洲估計得怕得跑進木木的被窩摟著她睡,可不知是熱水澡的功效非凡還是飯桌上那幾杯酒的作用,周洲一夜無夢,睡了個許久沒有過的好覺。
黃丞海一大早就發現高木木已經走了,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切,他心裏依舊對高木木有些虧欠。
他不得不承認,這時候和她說那些話很自私。若自己能為她想一點點,就該把那些心思埋在肚子裏永遠不說出來,當那個她心裏的“瞧不起的人”多好,那麽自己走之後這個好姑娘會喜歡上新的人,會有更好的人來愛她,肯定比自己這個三心二意的人來得好。
可即使有諸多不說的理由,他還是自私了一回。
一想到自己回來時她身邊可能會站著另外一個人,他就說不出的難過。
那就,不要臉一些吧。
黃丞海和那些兄弟們說好了,都不準來送機,“又不是生離死別,有什麽好送的,都給我好好訓練去!”
他其實也會因為離別而失落,但也早已明白不會有什麽事情因為幾個人的消沉和挽留而被輕易改變,不如好好接受,世間的每一次離別總會有下一次更好的相遇。飛機升起又下落,換個城市生活還是一樣要繼續,人總是要學會獨自生活在一片陌生的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