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互相賭氣,一前一後上了同一輛出租車,也毫無交談。
“什麽時候開始抽煙了?”周洲把頭轉向另一邊,裝作毫不在意地問溫家揚。
“前段時間。”溫家揚同樣也看向窗外, 兩個人完全沒有眼神交流,司機還以為是兩個吵架鬧冷戰的情侶,也沒敢搭話,反手打開電台聽了起來。
很應景的,車裏響起了女主播嚴肅的聲音:“據美國Boredpanda網站報道,每個煙民都知道吸煙對身體不好,然而讓他們戒煙卻很難,通常需要借助一些外力的支持,因此在這裏我們要給各位聽眾盤點一下比較有效的戒煙方法......”
聽到這裏,周洲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溫家揚忍不住轉頭,看著她不說話。
周洲笑得眯起眼睛,剩下一彎月牙,開口道:”我看呀,最有效的戒煙方法,就是像溫先生一樣,往手心裏按,你說對不對呀?“
溫家揚剛想開口,周洲又輕飄飄說道:“唉,誰問你了,我問的司機師傅。師傅,您說對不?”
司機師傅突然被Cue,生怕自己卷入什麽情感糾紛,連連點頭道:“對對對。”
周洲仿佛勝利者一般仰著頭盯著溫家揚,挑眉問道:“你看看。”
此時溫家揚手上的傷口滲出的血更多,他曲著手指,盡量不讓傷口碰觸到其他東西,偷偷放在身後,強顏歡笑,“嗯,說得對。”
他愛的女孩還是像從前一樣,什麽事都愛爭個強,特別是在他麵前,總肆無忌憚地欺負他。他輕笑,被偏愛的確實都如此,有恃無恐。
手上的疼痛讓他的神經愈發敏感,幾年前的記憶片段湧進腦海,他承認,自己一直在懷念,一直在想念。
愛情很短,遺忘很長,想念亦如此。
溫家揚想起有年冬天,他同周洲坐一程一程的地鐵去往郊外的一座寺廟。那是很有名的一座寺廟,人潮來來去去,周洲挽著他的手臂一步一步走上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