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黃丞海知道爸爸這個戰友的兒子麽?”周洲洗了半小時的菜,腦子還是懵的。想不明白自己怎麽就這麽輕易的和溫家揚扯上了關係。
“知是知道,就是還沒來得及見上一麵。”黃姨看向周洲,她正把洗幹淨的菜往垃圾桶裏扔。“哎呀,小祖宗你還是出去吧,你這夢遊似的,等會別一道菜都上不了桌。”
周洲隻得又硬著頭皮回到客廳。
溫家揚似乎與周父聊得不錯,臉上一直掛著微笑。
多年以後周洲再想起那一天,都還記得自己狂跳的心髒和顫抖的手指。
父親想撮合自己和一個男人在一起,而那個男人是自己喜歡的男人。並且,他似乎並不反感這件事。
想必做夢都會笑醒。
飯桌上,周偉一直在與家揚說他之前與溫家爸爸的事情,偶爾加幾句關於周洲的小事,似是無意,卻處處不在表示什麽。
周洲也不說話,她的狂喜還沒過去,又多了幾分擔心。
於她而言,她是絕不可能服從於周偉的;若此次屈服,之後他勢必會步步緊逼,所有要求越發顯其控製欲。可要她就這麽放棄溫家揚,又是不可能。心裏喜憂參半,碗裏的鬆鼠鱖魚都變得索然無味。
況且......對於溫家揚,她還是有一份擔心。
“家揚,還沒問你現在在哪高就呢?”
得,擔心的事遲早會來。
她突然很怕溫家揚開口,恨不得他此刻變成花言巧語的小人,將自己的父親哄騙過去。
可她看中的又豈是小人?
溫家揚毫無窘迫之意,大大方方毫無顧忌,“沒有什麽正經工作,遂了興趣在一個俱樂部打遊戲而已。”
周偉臉色已是不好看,與黃姨對視一眼,接著詢問到:“那,你母親她,不反對?”
“母親在我17歲那年隨父親一起走了,現在溫家隻我一人而已。”溫家揚垂下眼眸,周洲盯他看了許久,都未曾看出那雙眼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