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落地F國開始一直到比賽前,溫家揚一直在想,這次比賽結束之後,要怎麽告訴大家這個消息。
可還沒開口,事情就變得一團糟。
溫家揚並沒有被允許繼續比賽。
即使隻是普通的低血糖、貧血,M國的主辦方們也並不認為溫家揚可以繼續比賽。在他們眼中,運動員或者電競選手身體不適時仍然要求他們上場比賽是極為不人道的行為。
更何況溫家揚這次是自己在鏡頭前暈倒,所以就算他自己主動要求重新上場,也不可能被準許。
他臉色慘敗,斜靠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喝糖水。一旁站著一些工作人員、醫生,和以家屬名義進來探望他的黃丞海。溫家揚眉頭緊皺,把已經空了的紙杯抓得變了形。
“真的不可以上場嗎?”他近乎懇求地問一位工作人員。
估計那位工作人員也不知道如何處理眼前的狀況,眼神求助著不遠處一位穿著不同顏色工作服對的女士。
這位應該是有些話語權的高層,妝容精致,氣場十分強烈。
“抱歉,yang,我們真的無法讓你上場。你的狀況令人十分擔憂,我相信你也不想讓自己的團隊因此受到影響。我認為你還是先休息一段時間比較好。”她抿緊薄唇,盡量使自己的聲音溫和一些。
溫家揚把頭轉向一邊,手裏的紙杯被捏成了一個小球。
黃丞海插嘴道:“你就不能等一等嗎?溫家揚,今後的比賽還會有很多場,不止這一場而已,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好好休息。”
溫家揚盡力使自己變得平靜下來,聲音無奈又不甘:“今後不會再有比賽了,我的比賽隻剩這一場了。我已經和俱樂部那邊說好了,剛好合約也已經到期,打完這次全球賽,我就要退役了。”
黃丞海驚訝地不知該說些什麽好,沉默一會兒之後,他說:“我以為你上次說起來退役這件事,起碼還會再等個一兩年,沒想到,會這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