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這群蠻不講理的人紛紛離開了,周洲長舒了一口氣,無奈對著溫家揚說道:“我真不太懂,你為什麽要對這群人和顏悅色。”還沒等他回答,她又接著說:“也是,你就是這樣,對所有人都可以和和氣氣,隻有對我才會表現出那麽冷漠那麽無情的一麵。”
周洲低垂著眼,那天他們分手時溫家揚的神情和樣子又浮現在她腦海裏。
從溫家揚的角度看,周洲低垂著的那雙眼睛尤其好看,垂落的睫毛像小扇子一般在她的臉頰上灑下一塊淺灰色的陰影。她眨眼時睫毛一顫一顫的,溫家揚的心也跟著一跳一跳地疼。
“抱歉。”他說。
屋子裏像蝗蟲過境一般亂糟糟的,突然讓周洲看到他的窘迫,溫家揚有些不知所措。
周洲隨意地靠在剛才那群人坐過的桶子上,又驚起來,朝著溫家揚說道:“這麽軟,他們怎麽就能坐下去的,不怕碎了嗎?”
高木木見他們倆實在太尷尬 ,走上前挽過周洲的手臂,道:“我們來想想等會兒出去買什麽吧。”
聽見這句話,溫家揚眼睛都亮了,他本以為這麽一鬧,周洲直接就回家了。
而剛演過一場大戲的周洲此時則變得嚴肅起來:“這次把他們嚇走了,不知道下次什麽時候又會再來。”
溫家揚隨意找了個空桶靠著坐下,苦笑地說:“該怎麽辦呢?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他的頭此時嗡嗡作響,那群人早上六點就嗚隆隆地來了,那時他手忙腳亂地從臨時搭的小**起來,到現在也沒坐一會兒,頭疼到炸裂。
周洲用餘光看到溫家揚時不時用手輕磕太陽穴,她知道是他的頭又開始疼了,走上前若無其事地為他揉著,溫家揚心裏一暖,握住她的手道:“謝謝。”
周洲故作不理會他的樣子,朝高木木說道:“我有個法子,不知道好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