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拄著拐杖的中年人,王虎眼中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那是一種不甘卻又帶著些忌憚的情緒。
中年人那隻受傷的右腿,見證著對方大半輩子都在天海闖**的戎馬生涯。
光是靠著忠叔這個名頭,他王虎就算再自認狂妄,也不得不給對方一些麵子,更何況人家的幾個義子,還都是獨霸一方的領軍人物,因此即便是他,也不敢有一絲怠慢。
他頗為意外地看了眼對麵的那個丫頭,沒想到自己千算萬算,居然漏掉了這麽重要的一環,看來之前還真是小瞧他們了,不過即便如此,想要把人帶走,恐怕也沒那麽容易吧。
“忠叔,要我說這丫頭也特不懂事了,都這麽晚了,怎麽還把您老人家都驚動了,不就是個刑堂的事情麽,用得著這麽勞師動眾,您還得親自過來。”
王虎心裏這麽想著,但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一絲不滿。
“虎子啊,其實這也怪不得人家勝男,畢竟人家哥哥在你們手上,這事擱誰身上,不都得急眼嘛。我今天來呢,也沒別的意思,就是陪著丫頭過來接人,要是永輝那個臭小子闖過了刑堂,我看你們也就把人放了吧。
說實話,幹咱們這一行,已經夠遭罪的了,有啥非得窩裏鬥呢,你們人也打了,氣也出了,我看這事就在這結了吧,再鬧下去,你臉上也不好看呐。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王虎眼中容不下人,那以後誰還敢和你打交道啊,你說是不是?”
中年男人笑眯眯地說道,語氣中對著王虎滿是親熱,好像在看著自家的後輩子侄一般。
“真他媽是個老狐狸!”
聽著中年男人的話,王虎表麵上笑著點頭稱是,心裏卻早已經把男人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別看男人說話處處為著自己著想,實際上卻是話裏藏針,表麵上說的是不放張永輝就是目中無人,實際上卻有一些威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