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前,除開那群黑壓壓的侍衛和親兵,站在台階之上的那幾道人影略顯眼熟。
其中有一人不是別人,就是之前在別院裏和楚煙和陸無朝過過一招的男人,此時的他依舊是那身紫金色錦袍,身上的那股子邪惡的氣息愈濃。
而站在他身邊的那個氣質陰沉的男人也讓她覺得有幾分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腦海裏快速閃過一張硬朗正氣的臉和一個名字。
“段勉安?!”
雖然隻是幾個片段,但若是她的記憶沒錯的話,這人應當是已經死了的,為何會又出現在這裏?
雙目無神,額間黑氣滾滾,仿若一個提線木偶一般缺少了人,很明顯是被人控製了。
另外一個也是張陌生的麵孔,看上去比較年輕,不過那雙眼睛裏卻有著不符合年齡的野心和欲望,很明顯也不是一個善茬。
如此大的陣仗對上他們兩人,倒顯得他們孤立無援了,楚煙本還有些擔心,但見陸無朝依舊是那副神色淡淡的模樣,又安心了下來。
“這百年以來,不知神君大人過得如何?睡得是否安穩?”
那名身著紫金色錦袍的年長男子看似問候的語句,楚煙卻從中聽到了濃濃的惡意,十分刺耳。
陸無朝身上氣勢冷然,隨著他見到人越多,他自身的記憶也開始逐一恢複,記憶裏那些口口聲聲追隨他,忠於他的人轉頭便背叛了他,還試圖置他於死地。
陷入黑暗前,他還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問題,後來一想,確實是他的問題,最複雜的東西莫過於人心,是他自己沒有看明白。
“你這個南越國王的位子坐的恐怕也不舒心,可用之人都得靠上不了台麵的手段來控製。”陸無朝勾著嘴角,嘲諷一笑。
雙方對峙的期間,楚煙的腦海裏也陸陸續續回想起許多畫麵,如走馬觀花一般閃過,在這些記憶畫麵裏,她從未見過陸無朝如此冷聲嘲諷過一個人,想來這兩人的矛盾積累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