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祁看著走在隊伍最前麵,一臉若有所思的楚煙,第一次壯著膽子蹭到了陸無朝的身側,好奇地問道:“剛剛那振國將軍問她什麽了,怎麽跟丟了魂一樣?”
場上局勢變化太快了,他們處在觀戰位的幾人本來就做好了與神階強者對戰的準備。
結果看到漠南風神色黯淡的與楚煙說了一句話,又像是受到什麽刺激一般慌亂逃走了。
那可是神階強者,什麽事情能讓他陣腳大亂成這副模樣。
好奇,太好奇了。
他想蹭過去問個究竟,但奈何陸無朝跟個門神一樣,連近身都是難事。
司祁沉沉地歎了口氣,轉戰到楚景的身邊:“你不過去問問?好歹也是你阿姐,不擔心?”
楚景一下沒一下的撫著懷中狐狸柔順的毛發:“阿姐想說自然會跟我們說,你著什麽急?”
被懟得啞口無言的司祁求助地看向呈予和林書南,除了多獲得了一個安慰的眼神便再無其他。
又顯得他有點多餘了。
處在身後幾人話題中心的楚煙撫著下巴,回想起剛才漠南風那有些異常的反應。
這人真是好生奇怪,莫名其妙問別人母親姓名,還不等她開口說話就跟捏到什麽痛處似的逃得飛快。
不過走了也好,不然她該怎麽解釋自己連親生母親的姓名都不記得了這種大不孝的事情。
這具身體的原主留給她的記憶都是片段式的,零零碎碎的片段裏隻有幾幕關於母親的。依稀記得她即便隻是身著布衣,也是十分的溫柔端莊,如水的眸子裏即便是一路逃難也從沒黯淡過,給人的感覺就十分美好。
思及此,楚煙不由歎了口氣,亂世佳人,結局總是令人唏噓的。
不過,她確實得找個機會跟楚景好好聊一聊,省的哪天被人質疑奪舍了。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奪舍這一說。
思緒飄得越來越遠,直到一抹溫涼的觸感撫上了她的額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