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顧川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話,許鳶的臉頰通紅。許鳶糾結著纏著十指,想了想,還是不要告訴他,自己腦袋裏都裝的什麽。
“沒,好了好了,這件事以後再說,我先走了。明天再來找你。”許鳶訥訥轉身,僵著步子要動,卻被顧川大力又拉進懷裏。顧川在她肩上輕輕一吻,滾燙而柔軟的感覺直抵許鳶內心。
許鳶心弦繃緊,身下也跟著反應。她臊得說不出話,等顧川漫長的沉默結束,放開她,她才從雲端回到現實。
“嗯,去吧。明天我為你選一個好一點的地方。”顧川煞有介事,仿佛身為帝王為她安排新的住址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似乎他對於皇帝的印象就是無所不能,至少在治國的宏圖大誌上如此,對後宮卻一竅不通。進入一個宮鬥區是在難為他了。
當然,也沒有許鳶想的那麽困難。皇上想冊封誰,就冊封誰。
許鳶頭也不回,低低回道:“好,我走了。”她現在呼吸不穩,臉頰通紅,若回頭還不知道被怎麽笑話。顧川似乎也明白許鳶的窘迫,一直深鎖的眉頭終於舒展:“嗯,去吧。”
猶如刑滿釋放,許鳶鬆一口氣,小碎步低頭離開。沿著長長的走廊,一路向前,行過白玉欄杆,花木扶疏的假山,荷花池,冷不丁撞在一個人身上。
“姐,你怎麽才出來?”
熟悉的口吻讓許鳶莫名一驚。許鳶抬起頭,發現月華下,陶海逸一襲竹青色長袍,金色頭發如流淌的金沙泄下,俊美的側臉被月光鍍上一層玉質的秞,美好得不可方物。
陶海逸轉身,眸若寒星:“姐,可不可以跟我出去走走?”
四下裏沒什麽人,但這條路是許鳶返回的必經之路。看來陶海逸早有打算。看到許鳶眼底的戒備,陶海逸自嘲般笑了笑:“姐,難道弟弟請姐姐去逛逛你都要顧慮這麽多?和小時候一樣,送我回家時一樣,什麽都不要想,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