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鳶不知道男人為什麽幫自己,但想著小命要緊,立刻跟他站到同一個陣營。
她見那捕頭驚疑不定,立刻補刀道:“沒想到吧,我故意來你們這裏賣瓜,吸引你們注意力,我朋友則到後麵埋伏,真正打劫。”
王捕頭顯然不相信她的鬼話,招手叫了個屬下過來,示意他去看看。許鳶料到不好,男人明顯是為了解圍突然想出來的說辭,等那下人一回來什麽都穿幫了。
她剛要開口威脅,男人卻抵住她的手,低語道:“待會見機行事,聽我指揮。”他長刀出鞘,看起來有兩把刷子。許鳶看到那被油潤得發亮的刀鋒,一邊嘖嘖讚歎,一邊靠近他,與他背靠背觀望四周的人。
王捕頭下令,所有的小嘍囉蜂擁而上。許鳶還沒來得及反應,四周立刻爆開一顆煙霧彈。電光火石間,她聽到男人的喊聲:“快跑,我斷後!”
話音方落就聽到冷兵器的刮擦聲,乒乒乓乓。許鳶拔腿就跑,一直衝上高坡。下麵煙塵彌漫,根本看不清哪個是那男人,哪些是別的人。許鳶正著急,便聽到身側有人喘氣的聲音。
男人的藏青色長褂被劃開了幾個口子,臉上也沾了血。
他用刀插著泥土踉蹌爬上來,招手示意她快點跑。許鳶無法領會,急急跑過來扶他。男人推不開,隻能讓她扶著。兩人跌跌撞撞,朝密林裏跑去。估摸著敵人還沒有追來,兩人慢慢跑得慢了,許鳶剛想鬆口氣,腳突然踏空。
她“啊”一聲,死命拽住上麵的一個東西,整個兒掉下去。這是一個不知名的洞口,被野草覆蓋,許鳶走得太急,沒看清。她摔得兩眼冒金星,骨頭隱隱作痛,想要起來卻起不來。
完了,不是摔壞了吧?如果癱在這裏兩天,任務失敗,係統就會把自己弄出去了。到時候一無所獲,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