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鳶警惕地看著地麵,環顧四周,不知道皮修究竟耍什麽花樣。麻醉鏢沒有作用,煙霧彈也成了臭彈,唯一能派上用場的就是槍,難道讓她用槍對付小孩子嗎?許鳶萬萬做不到。
皮修一雙眸子陰鬱,姿態卻鎮定從容,不似他這個年紀應有。“仙女姐姐,我見過你。”他突然說了一句聳人聽聞地話。許鳶微微一怔。
“什麽時候地事情?”許鳶沒想到他見過自己,仿佛之前的種種不過他的一場戲。
皮修口吻單純無害:“姐姐你不記得了,這裏的機關是我一手操控的。上次有一個哥哥掉了下來,做了你的肉墊。”
他說的是顧川。許鳶蹙眉道:“你的意思是,你之前同我說話都是在騙我?你根本沒有把我當做什麽仙女?”
仙女不仙女地說起來怪惡心。話說開了兩個人都不必裝。皮修卻搖搖頭:“不,你是仙女姐姐。”
他天使一樣地麵孔和溫良無害的笑容如同致幻的藥物,許鳶略一失神,便見腳下的地磚突然推出兩個鐵環,扣住了她的腳踝。
“你這個孩子!”許鳶掙著那鐵環,怎麽掙也掙不開,脾氣一下子上來了,“放開我,你們老師沒教你尊老嗎?!”
這時候說教育已經晚了,皮修慢慢走過來。皮修身高不高,仰頭無辜地看著她。“是啊,姐姐,我沒有老師。我隻有哥哥。”
他地哥哥就是瘋子K,許鳶閉著眼睛也能想象出他每天接觸的都是什麽東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許鳶確定自己掙脫不了,索性掏出槍,對著他身後的牆壁。“你確定要惹姐姐?”
皮修似乎沒有見過這東西,打量了好一會,甚至把頭湊到槍口。他的舉動如同一隻天真的雪納瑞。許鳶的心又一次軟了。
“你想怎樣?”許鳶哭喪著臉,“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麽?”
皮修眨巴著澄澈的眸子:“仙女姐姐,我不想怎麽樣。”他用手指戳進槍口:“如果我做錯了事情,你按下按鈕,就會有東西從這個孔裏飛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