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通常沒有人了。許鳶才遇到鬼打牆,這聲音讓她很是發毛。許鳶還沒有回頭,那聲音已經近在咫尺。它似乎刻意要嚇許鳶一樣。
“許小姐,您怎麽在這裏?”淡淡的一聲嚇得許鳶叫起來。可是等她冷靜下來,發現這聲音格外熟悉。許鳶僵硬地轉頭,看見金叔怔住的表情。
她的失態令金叔不解,那一刻,許鳶才真真切切覺得腳軟了。“鬼、鬼打牆……”許鳶上下嘴唇漏風,話好似飄在空氣裏,時不時顫一下。
金叔左右看了看,很正常的一個樓道,不知道她的擔憂從何而來。他頷首道:“許小姐,您太累了,夜裏冷,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許鳶身體裏一根弦緊繃起來,眼睛微微瞪大:“不,不……顧川在哪裏?他怎麽還沒有回來?”直覺告訴她,不對勁。總有哪裏不對勁。
金叔道:“許小姐,如果您病情加重了,先生回來會怪我的。有事情,先回病房再說。”
許鳶抓住他的肩膀,盯著他:“不,你先給顧川打電話。快。我沒事的,穿的是顧川給我的衣服,哪怕現在跑到大街上也沒關係。”
她不聽勸,匆匆下樓。這一回正常了,一下子就來到一樓。一樓比之二三層稍微亮堂一點,可能是為了方便大家進進出出的緣故。
左右也沒什麽人。
金叔追了下來,著急道:“許小姐,您先不要擔心。我現在就給先生打電話。”他掏出手機,許鳶摒息聽著,聽到的確是“嘟嘟”的忙音。
金叔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顧川很少不接他的電話,更別說一次兩次三次不接。他調成鬧鈴模式,方便自己及時接收顧川的消息。
“許小姐,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許鳶四顧,周遭燈火幽微,這種氛圍和白日裏完全不同。她理了理思緒,聲音有些發抖:“我不確定……因為我剛才在藥房裏看到了、看到了一個頭長在腳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