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東西本來就喜歡黑暗,很可能放棄上麵的城市,建造一個地下城。所以這座不夜城的真身在地底下,而不是在這座廢舊的城市裏。
分析是挺有道理,但是許鳶想起自己看見的那一個很漂亮的宮殿,那個宮殿巍峨,格局大氣,而且幹淨整潔,不像是常年沒有人居住的樣子。
“你是說,有這麽一個奇怪的地方?”顧川方從外城進來,沒有見過它也不奇怪。許鳶點點頭:“看那些僵屍臭哄哄髒兮兮的樣子,一定不會住在裏麵的。”
如果他們住在裏麵,那兒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幹淨整潔。但是沒有人打理,也不可能這麽幹淨整潔。
“好了,不要想了,”顧川安慰道,“有時候想很多也沒有用處,或許答案會在你不想的時候跳出來。”
許鳶揉揉太陽穴,點點頭:“嗯。”
顧川環顧四周,打量這一間屋子。髒得厲害,讓人不想再看第二遍,根本沒有個落腳的地方。“本來還想找個地方休息,沒想到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他把自己紅色的外袍脫下來:“本也不是來做什麽新郎官的,你將就靠一下。”看到大紅色的婚袍,許鳶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見到你的時候,你昏迷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一次沒有天堂瘋人院時那麽奇葩,但是有夠嗆的。幸好最後他醒了。
顧川把紅袍鋪在那張**,自己坐上去,示意許鳶坐到他的臂彎裏。這樣她可以有一個軟一點的“肉墊”。
“我原有一個任務,隻是在執行中途被他們發現了,之後許多事便記不得了。”
許鳶瞟了一眼他。紅衣豔豔,白衫打底,肌膚賽雪,眉目若畫,清清朗朗的一個好男兒,公然敞開懷抱等他坐下去。雖然是男女朋友……她骨子裏保守得緊,怪不好意思。
顧川等了好一會,見她還沒有下來,幹脆一把把她拽進懷裏。“你的傷口該處理了。”嘴裏這麽說,心裏不知道打什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