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鳶悶悶不樂地想,也不知道怎麽才能從他們身上套話。一個個緘口不言,卻寫滿了有貓膩的表情。
回到瘋子和向白住的地方,許鳶已經累成一條熱狗。陳羽踏進屋子,發現和向白談笑的瘋子,用鼻孔哼了一聲,徑直朝屋子裏去了。
瘋子K非常不高興,大聲道:“剛才那個醜女是誰?怎麽貿貿然進來的?”
那個“醜”字格外用力,聽得許鳶都好笑。她沒有說話,陳羽卻探出一個頭:“說誰呢大叔?嘴巴放幹淨一點,免得讓人覺得你沒有教養。”
教養這兩個字放在陳羽身上也著實不合適。那個除了用鼻孔看人就是用鼻孔看人的女人,接觸起來渾身都是刺。
瘋子K也是一個高傲到頂的人。因為半長不長的波浪卷和下巴上點睛的短短的胡茬,看起來如同漫畫裏浪漫藝術家。許鳶曾經看到過一個與他相似的形象,還挺符合她的胃口。可是在陳羽眼裏,便成了不入流的貨色。
“沒教養?我瘋子K長這麽大還沒見過像你這種不知道好歹的人。”瘋子K冷笑,“嘴巴臭不說還不長眼睛。”
這句話絕了。連許鳶聽了都覺得刻薄,何況是陳羽那個暴脾氣。“大叔你說誰呢?!”
陳羽踩著二十七厘米的恨天高,蹬蹬蹬走出屋子。她到底是個千金大小姐,除了嘴巴毒,卻不會隨隨便便打人。
在遊戲外這種打人的粗活還輪不上她動手。
瘋子K冷笑:“誰醜說誰。你衝我發火,是不是承認我說的話?”
陳羽氣得臉都黑了:“王八蛋,看我出去不收拾你!”
許鳶在一旁聽了半天,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這兩個人剛見麵就劍拔弩張,這婚禮還怎麽舉行?
她忍不住示意顧川:“勸勸架?”
顧川嘴角掛著一縷笑,仿佛也對這兩個人孩子氣的做法表示無奈。“算了,等他們氣消了會好的。”他拉過許鳶的手,“倒是你,怎麽一回來就悶悶不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