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鳶經曆了一場漫長的呼吸不能。所有惡心的東西似乎要將她壓扁,那感覺讓她痛不欲生。隻是幾分鍾後,世界才終於有了空氣和光明。許鳶忍不住狠狠喘了口氣。
她不知道自己就竟掉到了什麽地方,但是她非常清楚地看見,那個骷髏公主也掉了下來。
公主晃了晃腦袋,與許鳶四目相對。明明不是很冷,看見那漆黑的骷髏孔,許鳶還是瑟瑟發抖。尼瑪這究竟是什麽樣的怪物,為什麽隻有骨頭沒有肉還能思考和行動。
骷髏公主不會說人話。卻很了解許鳶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對於她父親而言,許鳶就是一種食物,於她而言也不例外。
這個洞太寂寞了,百年,千年,她已經對這裏了如指掌。多少骨頭在這裏葬身,留下來的殘骸還在拚命蠕動,希望他們的王能夠把他們帶出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無聊,實在是非常無聊。骷髏公主伸出骨手,骨指突然變得尖利,猶如索命的厲鬼。許鳶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後退,那尖利的骨指卻有靈性似的,很快沒入許鳶的肩膀。骷髏公主瞬移到許鳶麵前,描摸著她細弱的脖子。
食物,她的父親或許正需要食物,如果這一場仗又是以兩敗俱傷收場,那麽很有可能的是,撒旦會到處搜羅肉食。
骷髏公主平日裏得盡寵愛,是個明事理的。對她好的加倍奉還,而對於許鳶這種雜碎,看見了廢話也不用多說,隻管殺了獻祭。
許鳶理解這樣的痛苦,如同打針一樣,能感覺到尖利的針頭慢慢地慢慢地刺進身體,痛感越來越強烈。許鳶伸出手,抓住那骨指,狠命往外拔。
即便弱小,抗爭也是本能反應。許鳶拽著,尋找身邊的東西敲擊骷髏公主頭部,然而堅硬沉重的石頭一砸下去,立刻變成了碎片,幾片刮過許鳶的臉頰,痛得她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