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鳶瞞著顧川是為了給他一個驚喜,從瑪莎拉蒂上下來,揣著食盒,進入醫院興奮而又忐忑地朝住院部走去。食盒裏裝著清淡爽口的稠粥,還有兩碟小菜。許鳶走進僻靜的過道,搜尋著顧川的病房號。
有一間屋子外站著兩個黑衣人,高大魁梧,墨鏡掩著深邃的鷹目,不苟言笑的模樣。許鳶愣了愣,因為她發現,順著病房號數過去,那兩個黑衣人正是顧川所在的病房。
許鳶腦海中飛過許多關於顧川被綁架地畫麵,但是最近一點兒征兆都沒有,多半隻是她過度的揣測。
許鳶試著不動聲色走過去,沒有進門,那兩個守門的人好似雕塑,鐵鑄的麵容動也不動,仿佛與這沉悶的空氣一同靜止了。
許鳶看到病房號,果然是顧川所在,隻是門從裏麵鎖上,看不到裏麵的情景。
許鳶此刻手無縛雞之力,若是顧川真的有什麽意外,自己貿貿然闖進去,隻會給顧川添麻煩。思忖再三,許鳶不動聲色下樓。走到轉角處,許鳶小心翼翼撥打顧川的號碼。
單調的嘟嘟聲,不一會,竟然接通了。許鳶剛想開口,聽筒那端卻傳來一個略顯刻薄的女音;“喂?”
這聲音許鳶很是熟悉,當初在遊戲裏,陳羽特別愛損人,每件事情經過她單薄的兩片紅唇,都仿佛被加工成鋒利的刀片,一刀一刀割人的逆鱗。
許鳶動作略略不穩,平靜了心緒,道:“你怎麽拿著顧川的電話?”
“嗬,”陳羽刻薄一笑,“我和他關係這樣好,拿電話這種事情還要經過別人的同意嗎?倒是你,對顧川糾纏不休究竟有什麽企圖?”
許鳶慢慢握緊了手機,壓抑著自己的怒火:“請你放尊重一點。”
“喲,”陳羽的口吻依然惡劣,“尊重?你以為每一個人都有被人尊重的資格嗎?別人或許有資格,但是你嘛·······”話鋒一轉,尾音上挑,“還是算了吧。你以為這裏是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