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鳶莫名其妙挨了一遭,眼淚幾乎掉下來。她憤憤地看著那跟小孩子欺負了對手一樣得意的陳羽,咬牙切齒:“幼稚。”
陶海逸更是火冒三丈,一把推開顧川,凶巴巴道:“你們都是什麽人啊!我姐招你們惹你們了?!有什麽衝著我來,欺負一個女人有意思嗎!”
顧川差點被推搡出去,身形不穩,陳羽火氣也大了,拽著顧川胳膊就往自己這邊扯:“你欺負我一個女人就有意思了?我什麽都沒做你踩我一腳?如果我踩你你肯定不會有我這麽痛,我踩她才能讓你覺得難受,是不是比自己受傷難受?”
她是個睚眥必報的性格,那番話說的也是明明白白。一向寡言好脾氣的顧川這一次卻直接打開她的手,臉上難得很憤怒:“陳羽,我的忍耐是限度的!”
“嘿,顧川,我被踩了你不關心我反倒幫著外人數落我,這婚你到底結不結?如果你不想結,我現在就下車跟你爸爸說!”
她真的要打開車門,顧川麵上的神情徹底冷下來,壓抑道:“你以為這樣說能夠混淆視聽?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娶你?你去啊!現在就去!最好滾得遠遠的,別讓我看見你!”
“你――”陳羽眼睛瞪大了,狠狠一跺腳,推開車門就走。她氣得臉頰泛紅,泫然欲泣。可是顧川一點兒挽留的意思都沒有。
等到陳羽下車,他還大手一拉,砰一聲把車門關上,留陳羽一個人在外麵。
陳羽急了,想不到他如此絕情,忙不跌拍門想討一個說法。
顧川看了一眼,坦然坐到許鳶對麵,低聲道:“金叔,開車。”
“好的,先生。”金叔應一聲,車子很快就與陳羽擦身而過,她左右追不上,幹脆把一個LV甩手扔到後車窗,發出清脆的砰的一聲,氣勢十足,卻頹敗收場。
許鳶看了半天,心裏堵的那口氣瞬間通了,忍不住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