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在等你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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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快要窒息之前,林慕時終於鬆開了我,額頭靠著我的額頭,微微喘著氣。

“為什麽?”我問他。

他為什麽吻得這麽投入?

“願賭服輸。”他說。

而話音剛一落,我的嘴又一次被狠狠地堵上了。入眼的是他低垂的濃密睫毛,還有高挺的鼻梁。我隻想說,我怕是入戲太深。

我不知道今天過後,我們的關係會朝哪個方向去,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誰也無法忽視今天的存在。

我情不自禁地勾著他的脖子,將這個漫長的吻再度加深。

有人不願意睡去,就像有人不願意分開。

我們手牽著手在二環裏的胡同中漫無目的地穿梭著,冷風掠過,他握著我的手揣進他的上衣口袋裏。

他說:“我們學校放假了,我買了明天的機票回家。”

他家在南京,我早聽柳靜說過。

我“哦”了一聲:“今天匯報演出結束,我們也放假了。”

在外麵走了太長時間,我的腳已經凍得沒什麽知覺了,而林慕時也沒說要帶我去哪兒。

快走到學校時,我說:“我們宿舍關門了,你們的呢?”

“我們的應該也關門了。”

又是一段長時間的沉默,不過在走過一家小旅館時,他停住腳步,猶豫地看我:“要不,在這裏湊合一下?”

“好。”

他鬆開了我的手,推門走進去。

賓館前台睡眼惺忪地掃了我們一眼:“開房?”

林慕時“嗯”了一聲拿出錢包。

前台麻利地辦好手續把房卡遞給他,他看了一眼說:“兩間。”

那前台聞言目光在我們倆的臉上掃了一圈,末了麵帶譏誚地笑了笑:“再交300塊押金。”

林慕時把錢遞給她,拿起兩張房卡帶著我往樓上去。

我們倆的房間是挨著的,走到房門口,我想著該說個“晚安”什麽的,卻見他將手伸到我麵前,手掌攤開來,上麵有幾塊水果糖,跟以前的是一個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