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飯局的座次也極其講究,她們來得比較遲,而且季瑤從職位上說也隻是一個部門經理,所以兩人坐在接近下首的位置,整個飯局以代工廠的總經理和沈總為中心,嚴銳和他倆隔了兩個位置。
跟上次嚴銳請他們這些學生吃飯比起來,這次是一場真正的商務應酬,也讓許沅切實感受到了什麽叫做煎熬,她隻能慶幸自己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沒多少人注意她,季瑤帶著她給幾個主要的領導敬完酒,就沒她什麽事了。
嚴銳就坐在她斜對麵,他很忙,時不時就會有人去敬酒,觥籌交錯間,他會不經意地看過來,兩人的視線短暫的交匯,又若無其事地別開眼,繼續和別人談笑風生。
許沅皺眉,他喝太多了,又沒吃多少,胃能受得了嗎?
她低著頭,耳朵一直認真在捕捉嚴銳那邊的說話聲。聽他們這些領導說話挺累的,講起話來沒一句直球,恨不得把每個字都加密,讓你自個兒去悟後麵的意思,但許沅還是聽出來了,沈總相比上次對嚴銳客氣了很多,雖然細聽之下還是有些陰陽怪氣,不過起碼表麵上兩人看起來挺和睦的。
想來是嚴銳逐漸站穩了?
這頓飯又吃了個把小時,瞧著快散了的時候,許沅叫了個外賣,買了粥、牛奶和水果,她抬頭看了一眼嚴銳,他看起來狀態還不錯,但也許是她的心理作用,她總覺得嚴銳的臉色有些蒼白,所以她又下單買了胃藥。
散場後,喝得歪七倒八的眾人都被安排走了,許沅他們的房間就開在樓上,所以不用再換地方。
她、季瑤、嚴銳三人站在電梯前等電梯,許沅站在稍後的地方,借著位置的優勢悄悄打量他。
嚴銳的西裝外套被他折在臂彎裏,裏麵的白色襯衫解開了兩粒扣子,露出的皮膚在酒精的作用下微微發紅,許沅呼吸瞬間就有些亂,她忙偏過頭去,轉移自己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