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什麽事?”
明明不是想說這個,開口卻是言不由衷,黎海洋懊惱,手上卻抓住了花深就不想放開。
花深想抽出自己的手臂,小小的動作綿軟無力卻惹惱了心亂的男人。
“你回來幹嗎?”她也氣了,回敬他。
“工作。”他加大了力氣,不讓她逃。
“我……我路過!”
她另一隻手也上來幫忙,被他幹脆地一把捉住。
兩個鬥雞般的人兒忽然同時尷尬地怔住了,而後,好像察覺到自己是多麽幼稚無聊可笑,花深突然一下子笑出聲來。
她的笑容,就像花朵盛開一樣,燦爛得令人無法不被感染。原本壓抑著怒氣快到頂峰的黎海洋,就像被戳破的氣泡,所有的不快消失得一幹二淨,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
花深突然不掙紮了,她惡作劇般微微一踉蹌,仿佛沒有站穩般,靠向黎海洋的懷裏。
黎海洋丟盔棄甲,再堅固的城池也土崩瓦解,一片廢墟。
這是他們相愛時調皮的花深常玩的小遊戲,百試百靈。
黎海洋認命般狠狠地呼出一口氣。
那柔軟的身體靠上來的那一刻,他隻覺得兩人接觸的地方像是瞬間長出無數個小觸角一樣,撓得人心尖酥麻,電流亂竄。
而這真真切切的情緒變化甚至是身體變化,令他感到絕望而無奈。
他的心,他的身體,他的發膚,都記得她,而且深入骨髓。
他什麽都不想說了,也不想問了,就順著她這勢,反手把她緊緊地、緊緊地扣在懷裏,勒到她疼,勒到她哭,恨不得永生永世再不放開。
最後花深真的要疼哭了,她覺得自己不作死就不會死,隻能出聲求饒:“喂,你放開我,我疼。”
“不放。”
“黎海洋你怎麽變得這麽壞呀?”她委屈。
“是你自己靠上來的。”
她不肯承認:“我才不是要靠上來,我隻是早上沒吃飯,貧血,站不穩,這是正常的,我經常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