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李紫苑噘嘴道:“我那些书也不是白看的,而且,爹和福伯私下也没少谈论你的事情听的多了,也就了解了一些了!”
叶寒见状抓住李紫苑的手道:“为难你了,跟着我,尽让你受苦了,以后不要去想这些,有为夫呢!”
李紫苑感受到叶寒的真诚,开口道:“夫君,你我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也不要老是将压力放在自己的身上!”
叶寒听后,柔声道:“我是你的夫君,自然很多事情要去抗下的,而且,这路是我自己选的,便知道要面对什么,倒是你,因为我改变太多了,委屈你了!”
李紫苑见状道:“傻瓜,我不委屈!”
没有多余的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天,王忠刚进兖州地界,就被兖州曾经的赵围麾下将领给拦住了。
此人叫陈宇,对于赵围的死,他们这些赵围曾经的下属本就有怨恨,得到叶寒的命令后,直接排除了上百重甲骑兵在州道上拦截。
王忠也不傻,这陈宇是赵围麾下,若是自己轻举妄动,搞不好就会造成混战,自己只是监管叶寒出兵讨伐窦婴,犯不上再闹出事端,只能先行返回。
路上,王忠的副将开口道:“大人,这叶郡守如此作为,要不要集合兵马,万一他有反心,也好做个应对!”
王忠面色阴沉道:“此事事关重大,立马让人传信给陛下,就说叶少卿有心抗旨,让陛下定夺!”
“喏!”
接下来两天,叶寒依旧游历各州,安插自己挑选的年轻官员,而京城那边早已经炸成了一团锅。
大殿内,针对叶寒迟迟不出兵讨伐窦婴,朝堂里的文武大臣几乎态度一致,要治叶寒一个抗旨的罪名。
大位上李钧也是脸色阴沉,但并没有发作。
因为叶寒现在并没有真的反,加上汉州一战,叶寒之声明动天下,对外更是说是他的心腹内臣。
若是这会儿因为治罪逼的叶寒反了,那到时候的局面,可不是叶寒反叛那么简单,还可能掀起一系列的变故。
也就在朝臣们义愤填膺,各种陈词骂叶寒,李钧也一下子拿不住主意,
就在这时,殿外声音传来。
“八百里急报!”
闻声,所有人都看向了殿外,李钧立马开口道:“宣!”
就见一小将入殿,行礼后直接道:“陛下,锦郡太守叶寒于昨夜凌晨出兵四十万,兵发江郡!”
声音落下,朝堂寂静无声。
再看李钧,他神色明显缓和了几分,开口道:“群臣听令!”
众人躬身,李钧严肃道:“叶少卿讨伐窦婴逆贼,自今日起,大夏南方诸地,无论是王侯贵族,还是朝廷官员,均配合其讨伐之战,另传孤之圣旨,叶少卿秉承圣意,诛伐逆贼,敢有支援窦婴之流者,等同叛逆,孤绝不容息!”
“吾皇圣明!”
……
这一天,叶寒之名再次名震大夏,各方势力的目光再次汇聚江南。
而这会儿,北境荒郡郡城。
秦文通看着自己麾下将领,沉声道:“叶少卿兵发江郡,窦婴之前折损四十万兵马,就算有江南豪绅集团支撑,怕也挡不住叶少卿的兵锋,已经向我们求援,唇亡齿寒,故而老夫决定,立马兵发锦郡,让叶少卿不得不回援!”
话音落下,其中一个老将皱眉道:“大帅,您之顾虑是没错,可李钧安排在北境山关的军队地势险要,咱们要想入中原腹地,必须过此关,李钧必定也会对我们严加防范,这一战,不好打啊!”
秦文通点头道:“你说的,老夫早就考虑过了,故而,咱们绕道而行,走水路!”
这话一出,群将色变,另外一个将领道:“大帅,若是走水路,一旦周边的郡守对我们出手,那我们就被困在那河流上了,若是李钧这时候麾师北上,咱们更是腹背受敌!”
闻声,秦文通皱眉道:“那就看窦婴死?他一死,朝廷必定合力围剿我们,各方势力都是老滑头,巴不得老夫和窦婴死,绝对不会帮我们的,所以,窦婴是一定要救的!“
此话出,率先开口的老将还是劝说道:“大帅执意如此,不如听末将一言!”
“你说!”
“咱们可以分兵出去渡河,由末将前去支援窦婴,而大帅您则打山关,给朝廷和叶寒施压!”
这话一出,秦文通眼前一亮道:“你的意思是擂鼓唱戏?”
“是的,说白了,窦婴的实力还是在秦正之上,只是四十万兵马的折损,他需要恢复元气,咱们现在跟朝廷硬拼,不是明智之举,所以,只要咱们捣乱,同时在联合各地势力配合出兵做做样子,那朝廷必定忌惮,只要给与窦婴时间,末将相信,必定可以卷土重来!”
“而如今,需要时间的,不单单是窦婴,我们也需要,保留实力,才是根本!”
老将说完,秦文通思考了片刻,手指敲击桌面道:“传信给窦婴,老夫负责说服北方各地势力,他去说服南方各地势力,吓退朝廷!”
“喏!”
……
接下来几天,大夏暗流动用,各地王侯贵胄纷纷动兵,名义是防御安民,怕战火连绵到自家土地上。
这一动,无疑让整个大夏震动。
李钧更是被气的半死,天下都是他皇家李氏的,要你们来防御什么?
可他还拿这些势力没有办法,一旦跟他们再撕破脸,倒霉的就是他李钧了。
尤其是秦文通兵发山关,更分兵渡河入江南,这让他也十分忧愁。
若是说大夏兵马谁最强,那毫无疑问是秦文通麾下之兵,那是真正的百战之师,除去秦文通外,便是江南赤甲水师,他们也常年跟南蛮子作战。
之前窦德所带领的兵马,看似折了窦婴的臂膀,但并不是要害,因为江南真正的精锐之兵赤甲兵团还完好无损。
一旦逼急了窦婴,跟叶寒死拼,加上秦文通的话,整个天下都将大乱。
到时候,那些观望的各地贵胄必定趁乱打劫,到时候,就算李钧也没把握稳住局面了。
无奈,只能下令让叶寒撤军,固守锦郡。
可以说,这次江南讨伐雷声大,雨点小,叶寒的兵马都没到江郡,就收到命令撤退了。
此刻,回到汉州城的叶寒惬意的躺在院子里,对着边上在喝茶的李昊道:“岳父,还是您这招高啊,现在咱们可以安心发展,再也没人来烦我了,不过,您是怎么知道陛下肯定会让我撤军的?”
李昊这时候开口道:“李钧此人,年少有为,但毕竟不是顺位皇帝,而是中途接替的,帝王之道,自小培养,他缺乏皇道权谋!”
“你仔细想想,他一上位,就立马对秦文通和窦婴等权臣下手,看似果断狠辣,其实也是他性格冲动所致!”
“要知道,他和先皇是不同的,麾下有兵,有人,这是他哥哥给他积攒的家底,包括你,其实也可以说是他哥哥为他攒下的!”
“可他呢,条件比他哥哥好几倍,却不知道好好利用,先是让大夏分裂,后跟你有了间隙,行事冲动,完全没有帝皇之风!”
“帝皇者,杀机为次,权谋为上,他适合做将,不适合做皇帝,这样的人,做事缺少一份帝皇霸气!”
“他是想灭窦婴,也想借你这把刀,但却怕各地诸侯趁乱造反,尤其是你手上这四十万之兵,若是真折在了江南,你说各地群雄会如何?”
后面李昊问出,叶寒开口道:“若是秦文通真的全力南下,而我又折损殆尽的话,天下必乱,群雄也会趁势夺权!”
说到这,叶寒猛然眼神一缩,似乎想到了什么,下意识道:“所以秦文通和窦婴,现在不能死,对不对?”
李昊满意点头道:“你小子还不傻,别忘记了,李钧和他哥哥这一朝,天下可不是他们兄弟平衡的,而是秦文通和窦婴,他们一文一武,震慑了大夏,可以这么说,各地群雄,根本就不怕李钧,他们害怕的是这两大权臣,故而,没有绝对的把握,谁打破了这个平衡,那就是等同于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