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那是刚才被您砍了脑袋的学政家的女儿。”刘化及提醒了一句,还有后半句没说,柳媚,刘菲菲,蒋晓爱,还有眼前的边玉琼,被誉为北地四大才女。
四大才女都被你祸害的一死一“沦陷”,还想继续祸祸边玉琼?你可是刚把人家的爹来了个尸首分离啊!
关礼豪啊了一声,倒是没多少尴尬,男人嘛!见不得美女怎么了,就是听完刘化及所说心里别扭,早知道就不那那个学政下手了,这事儿闹的,他都不好意思再对边玉琼下手了。
姜彬很称职的把抄家收获向关礼豪汇报,关礼豪刚升起的那点小心思彻底消失无踪,因为完全可以给被杀的那些人安一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的罪责。
就拿边玉琼的父亲为例,一个清水衙门的负责人,竟然从其家中搜出了银票十万两,其他主考和副主考,也不是本地人,却也携带者不菲的财富,怎么着?当官的也讲究穷家富路吗?
更让关礼豪脸色一沉的是,这些家眷大部分不经吓,招的飞快,算是补齐了死者的罪责,收贿赂收的明目张胆,死不足惜。
“暂时押下去吧!等京城回文了再处置他们。”关礼豪没有为难这些犯官死者的家眷,只是又盯着边玉琼看了几眼而已。
关礼豪又把话题跟刘化及扯回来,当他询问刘家需不需要他的帮助的时候,刘化及没有开口,已经见识过龙凤帝胡作非为的手段,再因为自身把宣城弄的乌烟瘴气,作为宣城人,刘化及也不免害怕,瘆得慌。
送走了刘化及,关礼豪收了收心,他想把康阴县那一套复制到宣城,但是宣城并没有那样的地理条件,而且边关那里鞑靼人要来,还有山匪流民作乱,弄的人心惶惶的。
所以对自己的安全无比上心的关礼豪,在拿到刘家给的五十万两银子,立即在宣城开始了声势浩大的募兵,在右武卫的人马没到之前,他想募集一两万人马,哪怕是刚放下锄头的农民也行,给自己壮胆呗!
随着关礼豪募兵,反倒让宣城的气氛更紧张了。
刘菲菲看到回家的父亲,问道:“关礼豪答应放冯明一马?”
“应该没事了,只是冯明这个总督也当到头了,能毫发无损的退下来,也算不错。”
“花了多少银子?”刘菲菲对龙凤帝已经有了全新的了解,那就是个死要钱的,能办的这么顺利,肯定没少花钱。
“五十万两。”
刘菲菲差点晕倒,声音高调道:“什么?五十万两?父亲,家里的存银也只剩下六十几万而已,这不是肉包子打狗……”
“菲菲啊!做生意,为父觉得肯定不如你,但是看人嘛!为父觉得你差了些成色,再说刘家和先帝和龙凤帝,已经绑的太结实了,就算不洒银子,等事情崩坏了,你觉得刘家有多少银子能保住吗?”
刘菲菲脸色一暗,“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吗?他到底在想什么,干什么?”
刘化及不知道各种邸报,消息,龙凤帝这个外甥知道不知道,反正刘家得到的消息,就没有好的,北地这边不用说了,一团糟。
而在大江大河之南,据说情况更糟糕,有一个名叫花姑子教的,已经发动了所谓的起义,占据了十几个州县,东南一带的几个王爷也不安分,自认是先帝的兄弟子侄,对大秦皇位虎视眈眈,摆明是了是大秦的饭,还想砸大秦的锅。
更让刘化及忧心忡忡的是南越,南越王反复无常,但却是一个雄主,打的过大秦的时候就起兵,打不过大秦的时候就装孙子,应该十几年的隐忍,实力非同小可。
放眼一看,大秦遍地烽烟四起,偏偏还摊上一个不靠谱的皇帝,刘化及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眼看着刘菲菲要出去,可能是去找龙凤帝,刘化及急忙阻止,“你不要去了,那家伙正在兴头上,可别引火烧身,他可不会管你是不是他亲戚。”
刘化及把刚才关礼豪看到边玉琼的表现一说,刘菲菲呸了一口,“狗改不了吃屎,那厮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
刘化及摇头,就在这个时候,管家来报,说是乔布衣来访。
乔布衣作为粮商行会的行首,最近跟刘家的关系闹的很僵,只差没大打出手了。
刘化及呵呵一笑,“别说,砍杀了那十几个人,还真有杀鸡儆猴的效果,你看,乔布衣这不是来服软了吗!”
正如刘化及所料,乔布衣是来委婉告饶的,因为他背后依靠的除了本地自家宗族之外,就是宣城巡抚。
宣城巡抚已经被流血事件吓着了,表示不会明目张胆的支持乔布衣跟刘家打擂台,而其他粮商也退缩了,整个粮商行会分崩离析,除了服软还能怎么办?
都是千年的狐狸,也不用玩聊斋,刘化及更没有趁势给乔布衣当头一棒,反而跟乔布衣有说有笑,甚至还拉乔布衣入伙,进行铁器的贩卖布局。
等乔布衣面带笑容的走了,刘菲菲叹息道:“爹,我觉得你来做宣大总督,能比冯明强百倍。”
刘化及这一手连消带打,还把王家和马家拉进来打,手腕太高明了。
刘化及摇手不迭,“别介,我还想多活两年,大秦的官儿,今后可不好当啊!”
心有同感的还有冯明等一干大员,胆战心惊中还得任劳任怨的干活,生产队的驴还能歇口气,他们连口气都歇不了,一个个都快累瘫了。
关礼豪也不是有心的,而是事情太多,还真就缺不了文职人员,所以冯明等人差不多是被降级当成了秘书用,处理的还不是政务,而是账本。
这些账本五花八门,记载的乱糟糟,说起来也是关礼豪自己的责任,他在康阴县弄的一摊,实际上就是他的一言堂,等到了宣城想起来心里还没数呢!赶紧让冯明等人加班理顺,他总得知道自己手头可用的财政状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