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言之有理,朕的心里,唯一的也是你。”
李深霆一改往日严冷的面庞,换作轻轻地揉着余墨岚的手,生怕捏疼她,又怕握不紧像上一世那样失去她。
哪知余墨岚微愣了一下,悄然挣开他的手,面带埋怨的说道:“如若陛下心中唯一的是臣妾,为什么先宠幸的是淑妃呢?”
李深霆一懵,“可是,皇后还给朕安排了后宫选秀,这又是为何?”
“……”
余墨岚的眸光黯淡了,她只是不想陛下在她和淑妃之间,选择了淑妃。
这对她的打击是很大的,她心里明知陛下更喜欢淑妃一点,她也不会想着去对付。
因为她的心里,只有陛下一个人。
沉默间,李深霆感到腰部一紧,竟是余墨岚过来趴在他身上搂住,丝毫不顾及身后瞭望的大臣将军们。
所幸这舒服的椅塌靠背太高,遮挡了不少。
“陛下,能不能只爱臣妾一个人?”
这句话,唯有李深霆听得到。
在场的都在全神贯注看着擂台比武,热血激昂的打斗声欢呼声淹没了,没人注意他们。
李深霆纳闷了,伸手摸摸她的额前,温柔道:“皇后这是怎么了?朕不爱你,还能爱谁?你可是朕的皇后,朕的妻子。”
“那陛下要是再出皇宫,能不能带着臣妾?”
总算说到重点了,李深霆顿时松一口气问道:“当然了,朕的皇后在害怕什么?”
余墨岚道:“没有害怕,只是想时刻陪在陛下身边。”
“好,就依皇后的。”
两人依偎在同一座椅上,面朝擂台方向看着。
待傍晚降临,武场仍在火热的进行中,不少得力的勇士登记了名册,由赵将军赵甬兴呈了上来。
“请陛下过目,这是今日比武的人士。”赵甬兴道。
李深霆接过册子,阅览起上面的名字来,个别貌似在上一世见过,可惜没有重用,之后个别还会造反叛国等等。
“很好,赵爱卿做决策吧,朕相信你。”李深霆挥手道,索性当个甩手掌柜。
“陛下,真放心让臣选择吗?”
赵甬兴不敢相信,今天陛下都亲自来观看擂台比武了,本以为会插手过问此事,不料仅是过个场子?
“放心,毕竟你是大将军,若是出了岔子,唯你是问,如何?”李深霆直言道。
这便是他的放心之道,并非事事都得自己操办,那可分身乏术。
唯有让底下的人一起尽职尽力,方能守护好东盛!
这话一出,赵甬兴立即跪了下来道:“叩谢陛下,臣一定尽心尽力!”
“免礼,去吧!”
说罢,天色渐暗,李深霆便握着余墨岚的肩膀一起离开了。
阿广在身后高喊:“摆驾回宫!”
当晚,望着满盘的牌子,以及余墨岚在身旁,李深霆毫不犹豫的推开盘子,转身去抱住了余墨岚。
“陛下……”
余墨岚忽然一脸羞涩的别开脸,除了洞房那一次,李深霆都出去花天酒地游玩了。
直至当上了陛下后,李深霆亦是先宠幸了蓝昕。
好不容易轮到她了,余墨岚内心十分忐忑。
他们两个是青梅竹马,在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就培养了余墨岚,当做未来的皇后来养。
她的娘家人为官不大,都在旁边州县当县令城主,朝中更是没有几个亲戚在,唯有一直支持她的太后。
太后真可谓是肝胆相照,直接托付李深霆给她。
等到及笄的时候,她便嫁给了他。
两年多来,只有成亲的那一次。
看到她这样,李深霆不明白是为什么,好不容易向自己讨来的,为何羞涩了呢?
“墨岚别怕,我是你的夫君。”李深霆握住她的肩膀道,给予她安慰。
他明白,重活后自己不一样了,余墨岚这样担忧也是正常。
听到她喊自己名字,余墨岚惊讶了,睁大水灵动人的双眼看他,深情款款的靠过去。
趁她满脸迷乱的时候,李深霆顺势脱下她的上衣。
随着一件件衣裳落下,烛火摇曳时,床榻上尽是两人缠绵的身影。
彼此的呼吸相连,依依不舍的进行了多次。
直到凌晨,李深霆在累得熟睡的余墨岚额头上,吻上一口,他们才算新一世最亲密的恋人。
当第一缕阳光照耀进皇宫里,皇后的寝殿早已不见李深霆的影子。
他吩咐好奴才给余墨岚送去各种补品和礼物,让宫女在她醒来后悉心照料。
朝堂上,李深霆板着一张严肃的嘴脸,俯视着百官的朝拜。
“陛下万万岁!”
宰相之职暂由王関王大人监管,事情便好办多了。
朝廷的气氛也没有那么浓郁,几乎有实力的大臣都能畅所欲言。
直到督查院的柳伏年道:“陛下,刘廿桦贪赃一事有结果了。”
李深霆使了一个眼神,阿广立即过去拿来所谓的花费资料,呈现在他面前供看。
看完后,李深霆意味难明的点了点头。
“这一笔可不少啊,要是银两还在的话,兴许能再养一波兵,修筑一座宫殿。”李深霆略微惋惜。
柳伏年道:“禀告陛下,您的银两尽数在刘大人府中搜寻到了,总共五千两黄金,四千的金银首饰,附带三箱的古玩字画!”
“什么?!”
听了柳伏年的话,李深霆有些震惊。
这贪的,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若是合计起来,怎么也算万两黄金了,这可不是小数目!
“来人!将嫌犯刘廿桦带上来!”李深霆立即说道,个别官员纷纷一个哆嗦。
稍许,几个侍卫把刘廿桦押了上来,手脚都是铁扣子拴着了。
“陛下息怒啊!微臣是冤枉的!那些都是有心之人放在府中来陷害微臣!”
等不及走到朝堂中间,刘廿桦直接扑在红毯地上爬过来说,状态十分狼狈,披头散发,丝丝酸臭味传了出来!
“哦?你说有人陷害你,这朕手里的证据是怎么来的?那些东西,怎么可能轻易出现在诸多仆从的刘府?”
“不知道,微臣真的不知道啊!是田大人放的,啊不,也可能是程大人,廖大人,谢大人!他们都有可能啊!”
被刘廿桦点过的人都是一脸嫌弃地看他说疯话,在证据确凿面前,陛下怎么会理他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