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跟着李云龙走进大门,从硬木地板建造的玄关越过,直入别墅大厅。
在玄关中间的时候陈异还专门跑到右侧方鹅卵石小路那边去晃了一圈,回来就对着陈三爷竖着大拇指说道:
“爷爷,后院种了好多树,里面还真有一座小假山,那假山中央位置有个大洞,应该就是风穴了!”
李云龙回头诧异的看了看陈异,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懒得去问,陈二狗跟他早就提过这个三爷的小徒弟。
别墅的大厅是全落地开放式玻璃门,门侧站着两个黑色西装带着耳麦的安保,看见李云龙后赶紧用磁卡给他们一行人开了门。
这个客厅空间极大,整个装修风格是采用的新中式,地板用的是暗红色的火山石铺装的,家具多是红木打造,后墙做了一排博古架,上面全是些稀奇物件,大堂正墙上挂着一副不知名的画卷,上面绘画着一座燃烧着熊熊烈焰的山脉。
此时大厅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大约二三十人,年龄老少皆有,穿着打扮也各异。
“怎么这么多人?小李,究竟怎么回事?”
陈三爷点起烟袋,看着在场的人群皱了皱眉。
“三爷,其实也没多大事,就是哪个部门经理举荐的人能救下小姐,郭总就任命那个人为新的总经理,所以各个部门经理甭管找没找到师傅,都来碰碰运气!”
“你怎么不早说?”
“三爷,我估摸着这跟你关系不是不大吗,就没放心上!”
李云龙就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其他几个部门经理已经自掏腰包花了不少钱请高人,自己只用郭总开的赏金就把三爷给套来,不管成与不成自己都不亏。
陈三爷心里可不是想的这钱的事,而是人太多这鬼道的手段就不太方便展露了,到时候别是吃不到羊肉还惹了一身骚就麻烦了。
陈三爷吞吐着烟雾打量着人群,其中有几人气息非凡,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个穿着中山装、带着圆眼镜的中年男子正拿着放大镜在博古架前仔细鉴赏着文物,不时摸摸自己梳得油光水滑的中分头;
一个年轻苗族女子站立在露台上看着远处的江水,上身穿着满挂银饰的盛装银衣,下身也搭着挂坠的百褶银裙。
一个穿着蓝白校服外套的学生拿着盘子对着木桌上的自助冷餐大吃特吃,校服上后面用织着渝都职高四个大字。
最显眼的还是一个身着淡黄道袍的青年,正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机跟一个妆容精致的御姐OL在联机开黑玩手游。
“啪~啪~啪!”
三记拍掌声响起,一个身影出现在二楼廊桥上,众人抬头看去,这拍掌的人正是赖灵星。
“各位道友,在下麻衣门赖灵星,受郭总所托,全权负责此次治疗郭小姐的事宜,具体事项请大家先上二楼细谈,给大家提个醒,滥竽充数的水货们就别上楼了!”
赖灵星的话不大中听,当下就有个肥头大耳的胖和尚向楼上走去,边走边说道:“佛爷我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什么麻衣门听都没听过,哼,佛爷我看你就是个水货!”
胖和尚嘴上骂骂咧咧,结果才走到一半阶梯,就脚下一空摔落在地上,头部落地撞在火山岩地砖上,当时就划了个大口子,胖和尚也在血花四溅中晕倒在地。
“笑死我了,上个楼都摔成这样!”
后面一个穿灰袍背着长剑的瘦道士拾阶而上,对着躺在地上的胖和尚一阵嘲讽。
可惜就在刚才胖和尚摔跤的那步阶梯,瘦道士也一脚踩空,随后一骨碌摔下来,落地时右手臂已呈现出不自然的弯度,显然已经在摔到过程在手臂骨折了。
“看来这位大师和这位道兄有点耳背啊,刚才我说过了,没真才实学的就别上楼了!”
赖灵星看着楼下剧痛无比冷汗直冒的道士,从腰间拿出一个折扇,打开慢慢扇风冷笑。
“这楼梯有问题!”
陈异小声说道,陈三爷不置可否的吐着烟圈。
安保过来把受伤的和尚道士抬走,随后来了几个保洁将血迹清扫干净。
一些浑水摸鱼的假货已经看出这楼梯邪乎着呢,本想一走了之,可又舍不得那高额悬赏金,于是就开始不动声色观望起来了。
“哎呀,又输了,肯定是下面人太多影响我发挥了,花姐,我们走楼上人少的地方再开一局!”
“小英,这楼梯有古……”
坐在木椅上的黄袍青年牵着御姐就往楼上走,眼睛却盯着手机画面目不转睛,御姐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拉着上楼了。
眼看两人没事,又有几人跟着上楼,不一例外的全被摔了个七荤八素,有个倒霉的壮汉在摔落过程中被自己带的刀具划破了肚皮,差点连肠子都滑了出来,安保赶紧送去医院了,至于倒霉孩子是死是活就不是众人关心的事了。
这下假货们是彻底怂了,当下就有十来人白着脸离开了,跟着他们离开的还有请他们来的部门经理们。
假货们彻底走了个干净,剩下的几人也干脆利落的上楼去了
“异娃儿,看清了吗?”
“嗯,看清了,那楼梯中间有个结界,应该是最简单的感知防护型,没有修炼的人会被排斥!”
“眼力不错,走吧,都没人了,咱们也上去吧,狗娃子你没炼气上不去的,先回家等着吧,我这边事情办完了给你打电话!”
“三爷,不是说好的别叫我狗娃子吗?刚才黄袍小道不是拉了个女的上去吗,那女的也是练过的??”
“那小子把御气练得不错呀,能御气同源的可不多见啊,那小子也算当代正一门的高手了吧!”
“爷爷,那道士是正一门的?”
“嗯,只是不知道是天师、茅山、灵宝、清微、净明、龙虎、阁皂里面哪一派的,小心点,一会少说话,正一门对咱们鬼道可不友好,小心他们背后下黑手!”
“知道了!”
一对爷孙在众人目光下缓步走上了二楼,此时一楼厅堂已经没有了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