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把王志刚和杨遇贤等人惊呆了。
他们都不知道尹月人造人的身份,此时见到这一幕,自然惊奇无比。
王志刚被枪指着,只好悻悻地悻悻地挪开身子。
尹月回头看向杨桦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后扭身朝着监狱外走去。
她觉得自己很委屈,想哭,但是身为人造人的她没有眼泪。
她总是觉得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自己不是血肉之躯。
这种生理上的隔阂让尹月迫切地想要得到他人的认可和关注。
老岳有汪宁,医院里的其他人也都有各自的病友,只有自己,孤零零一个人。
初见杨桦帆时,她就能感受到对方和她一样,不是普通人类。
尹月天真地以为杨桦帆和她一样,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没人关注,没人认可。
当她来到这个监狱的时候,她彻底傻眼了,这里四处都是杨桦帆的朋友,他亲弟弟,他小弟,还有一群老弱妇孺,这些人像是围着杨桦帆转,总是关照他,注意他。
当尹月在操场意识到自己仍然和其他人不一样时,她迫切地想要博得他人的关注,不论是杨桦帆还是黄甜甜,亦或者杨遇贤,许梦婷,王志刚……
对她来说除了杨桦帆以外,谁都可以,不管是吵架还是的拌嘴,只要有人陪她就好了。
但,要强的性格导致其他人不想接近她,尹月觉得自己被孤立,经常挑起事端,却惹得他人更不愿意接近她。
监狱里的气氛非常诡谲,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医院的人们互相搀扶着回到了监牢里,黄甜甜,等人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杨桦帆。
“唉。”
杨桦帆叹了口气,他感觉心累无比,这破事弄得人心神不定,早知道这么麻烦,找到杨遇贤之后就应该强行掳走他。
要不然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整个监狱里算得上战斗力的一共就五六个人,但是一群老弱病残就有40多人,这本来就是非常不对等的战力让杨桦帆一直东奔西走。
外面事一大堆,监狱里琐事不断,到现在那个凶手还没找出来。
想到这里,杨桦帆用力跺了一脚,在地上踩出一个半米左右的大坑。
这时,岳浩然和汪宁小跑过来,二人立刻感觉到场中情绪的不太对劲,问道:“怎么了?”
杨桦帆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解释尹月的事,便主动扯开话题问:“解剖的事怎么样了?”
岳浩然点头说道:“我查出来了,死亡时间差不多就在早上的九点左右。”
“九点?是早上我让陈国栋去通知老大的时候。”王志刚算着。
杨桦帆皱起了眉头,道:“不可能吧。”
岳浩然似乎十分自信,他拍着胸脯保证,死亡时间绝对在九点左右,而且不会偏移一个小时以上。
也就是说,陈国栋是在八点后,十点前这段时间死掉的。
岳浩然说:“现在只要找出那段时间和死者接触过的人,就能简单地推断出凶手了!”
王志刚悄悄地戳了戳岳浩然,轻声问道:“老岳,你确定没出错?”
岳浩然啧了一声,回怼道:“不要质疑我的水平,我是专业的。”
“可你是耳鼻喉科的,甚至不是外科的。”王志刚轻声说。
岳浩然似乎是有些生气了,他质问王志刚,“你什么意思?要我解剖。我也解剖了,现在又不信我,那当初叫我干吗?”
王志刚抱歉地说道:“只是你说的那个时间不可能有其他人和陈国栋接触过……”
杨桦帆打断了他,“不,有人在那段时间接触过陈国栋,而且还和他待了几分钟。”
“那肯定就是他,他就是凶手,赶紧把他抓起来吧!”岳浩然肯定地说道。
王志刚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的表情勾起了对方的好奇。
岳浩然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杨桦帆回答道:“那个和陈国栋接触过的人,就是我。”
岳浩然一脸不信地说道:“不可能,怎么会是你,你早上不是扛着尸体在街上跑,那段时间我们都看见了,对吧汪宁,对吧,尹……”
“哎?尹月呢?”
岳浩然发现尹月不见了踪影,好奇地嘀咕了一声,平常尹月总是最活泼的一个,今天怎么不见人了。
杨桦帆没有回应这个问题,他看向岳浩然,说:“在你们看见我之前,我确实是和陈国栋接触过的人,当时场中除了我和蒋鱼鱼以外就没其他人了。”
王志刚立刻说道:“老大是不可能有杀人动机的,他的实力要杀陈国栋的话太简单了,而且不可能把尸体留在监狱里。”
岳浩然却说道:“不是还有个蒋鱼鱼吗,为什么不怀疑她?”
王志刚回答道:“蒋鱼鱼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她还没我腿高,这个更不现实吧。”
岳浩然沉默了,他摊开手说:“那可能就是我出错了,我也没辙了。”
“哦,对了,尹月呢?怎么没见她?”
场中的气氛变了,汪宁和岳浩然立刻感觉到了异常,他们试探性地问:“出事了?”
杨桦帆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尹月出走的事情向二人说明。
岳浩然和汪宁听后,对视了一眼,彼此叹了口气。
“老杨,尹月的性格我们也了解,还是希望你多担待一下……”
杨桦帆刚要说话,岳浩然就制止了他,“我们是一起的,既然大家有了矛盾,我觉得还是彼此分开较好,虽然这里比较适合,但是我们这群人说到底对你来说还是累赘。”
“我和汪宁也决定离开,我想和我们的人商量一下,愿意跟我们走的人我们会带走,剩下的人我们也没办法管了,你留他们还是赶他们,都行。”
“岳医生……”杨桦帆还想试图挽留一下,毕竟医生对自己这边来说太重要了,况且他和岳浩然也没有什么矛盾,没必要闹成这样。
汪宁开口了,她冲杨桦帆笑了笑:“我们是和尹月经历过很多次生死,对我们来说她就像是个妹妹,我们不能不管她,你明白的。”
杨桦帆头疼无比,半晌,才默默吐出两个字:“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