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懿和穆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从交心到交身,循序渐进,水到渠成。
不料,他刚把桌子上的蜡烛吹灭。
门外就传来急促的上楼声。
满腔的火焰,只能用来重燃那根蜡烛。
烛光亮起,敲门声也急促地响了起来。
“温叔,公主回不了宫了!”
是程之远的声音!
他不愧是程克北的好大儿,第一次称呼,直接、到位!
让温懿没有反驳的机会。
“进来说!”
程之远听到应允声,迅速推开门,看着端坐的两个人。
连忙解释道:“我护送公主回宫,但是到门口被拦下了!现在形势胶着,公主派我我回来请叔叔帮忙!”
“看门的不是你的人吗?”温懿没好气地说道。
羽林军归你管,大门归你守。
现在,你跟我说,门过不去?
不觉得很降低你的身份吗?
“本来是小侄儿的差事,但是前几日,被司礼监夺了过去……”
程之远越说,声音越低。
自己的管辖范围,被那些没蛋蛋的人横插一杠,确实丢人。
要不是公主让自己先隐忍,程之远早就去找那帮阉人算账了!
听他这么一说,温懿便知道情况有变,有人比自己更早到来!
于是赶紧问道:“那公主呢?”
“还在宫门口等着!”
“那还不赶紧走!”
说吧,温懿赶紧往门外跑去。
留公主一个人在那儿,身边也没个高手,万一没了呢?
温懿跟穆锦相处这么久,对清水府没一点好感。
看似管理江湖的地方,实际上完全是某些人的走狗!
出门看到了五匹马,温懿心里略感欣慰。
程之远还是有些脑子的,跟他一起回来的,只有四人,剩下的,都在护卫公主。
温懿,穆锦,程之远三人,翻身上马,直奔皇宫!
本就不远的路,在战马的加持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当看到对面的阵仗时,温懿大骂了程之远一通。
妇人之仁!
对面都搭弓了,你还在这儿搬救兵呢!
打他丫的啊!
温懿打马向前,立于公主的马车之前。
一副一人单挑一群的气势!
“你们凭什么拦着?”温懿威严的训斥道。
守宫门的士卒蒙了,你这么问,搞得好像我们不对一样。
“你是何人!”
“我是他的顶头上司!”温懿一指后边的程之远,说道。
在场的,除了温懿,嘴角都忍不住**了一下。
最终,还是守门的领队开口了,骂道:“哪儿来的傻鸟!姓程的是羽林军左统领,我们头儿是右统领!只听陛下安排,没听说过别的上司!”
“哦?没关系。以前没有,那现在有了。我,温懿,羽林军大统领!”
温懿很自然地给自己“设计”了一个职位。
完美的压过左右统领。
守门的领队更是恼怒,心中怒吼,耍老子呢!
手一挥,后面的士卒便松了弦,箭矢直冲温懿面门!
这样的人,他们杀便杀了。
捏造官职,本就是死罪!
“以下犯上!”说着,温懿一伸手,那只羽箭便直愣愣地停在空中!
然后,一指射箭之人,只见那人的脑袋便骨碌碌地在地上滚来滚去。
温懿直接无视众人的震惊和恐惧,问道:“还有人吗?没人,我就进去了。”
领队咽了口吐沫,不敢说话。
倒是身后的士卒眼力劲儿十足,立马闪到两旁。
本来就是一人五两银子,来堵个门儿的活计,又不是五两银子把脑袋送人。
犯不着,犯不着……
温懿带头冲锋,一骑当先!
随手解决了领队。
后面的众人,除了公主,皆是下马引缰,稳步入宫。
温懿不知道,他是大黎建朝之后,第一个骑马冲进皇宫的人!
有他顶在前面,后面的人只用小心的跟着。
小心,只是怕惹怒了前面的杀神!
因为他们都看的真真切切!
无论是谁拦住了他的去路,皆是一死!
起初杀神还说一句“让开”,再后来,直接杀人!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就连天上的月亮,都是血红色!
温懿顺着记忆中的方向,一路前行。
直接到了养心殿前面。
看到眼前的宫殿,李梓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这是要让自己直接称帝吗?!
养心殿,那是皇帝就寝的地方!
自己住的地方,离这儿远着呢……
“还不赶紧进去?”温懿冷冰冰地说道。
李梓本想解释什么,但看到那幽暗的目光,硬生生把想说的话,都咽回了肚里。
按着吩咐行事!
她在心中告诫自己。
不管是因为什么,她都知道,眼前的温懿,心情很不好!
温懿看着战战兢兢地李梓,没有吭声。
自顾自地在屋里转悠了起来。
东看西看,这养心殿里也没有想要的东西。
“玉玺和圣旨在哪儿?”
“在……在……旁边的文澜殿……”
温懿看了一眼穆锦,后者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多时,便带着东西回来了。
穆锦心里也是不住地敲鼓,真刺激!
第一次在皇宫里顺东西!
温懿看着空白的圣旨,不知道该怎么下笔,便丢给李梓。
“反正是你用的,自己看着填吧!”
李梓老老实实听话照做。
仿佛听话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不多时,温懿看着充满着王霸之气的字迹,满意的盖上传国玉玺。
忙完这一切,温懿估摸了一下,差不多已经是子时了。
跟门外的程之远吩咐了一声,温懿便便关上了养心殿的大门。
后半夜,温懿在龙榻上沉沉睡去。
微微的鼾声,让身旁的二女毫无睡意。
躺在里面的李梓,心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这是她第一次睡在这张梦寐以求的**。
可没想到,确实三个人一起!
虽然大家都是和衣,但这已是不曾听说过的惊天事迹!
而自己,居然就这样团在一个陌生男人身边……
另一边的穆锦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试尽了所有功法,都是徒劳。
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还能躺在这张**!
既是再修行十世,也不敢去想!
当太阳升起,诸臣早朝。
女帝登基那一刹那,满朝恍惚!
没有人发出反对的话语。
只有俯首称臣庆祝,和不会说话的尸首。
在李梓旁边摆了个小桌子的温懿。
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切,如我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