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这可算诚意?”秦韵再次微笑问道。”
叶孤黎朝苏玥他们点点头。三人随侍者离去。
他伸手朝秦韵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漫步下台,在第一排坐下,抬头看着这个女人,看她要怎么处理这一地鸡毛。
秦韵站在舞台中央,灯光忽地暗下来,正如闯进来时看到的那样,一道白光打在秦韵身上,她深深向众人一鞠躬。
“诸位,今日得各位捧场白沙荣幸之至,但人生总有不如意,意外总是来得突然;很抱歉各位今日在白沙受惊,如今虽来看其中多是误会,我们白沙为各位准备了赔礼,稍后会亲自送到家去;
同时今日五号厅内已拍出的拍品我白沙不在收取抽成,并且返还五成的购价。还希望大家出了这个门能多为我白沙名誉美言几句,当然,今日后或许白沙将迎来一次非常严重的舆论危机,到时还请诸位莫要落井下石啊。
今天的拍卖会在此结束,请诸位有序退离会场。来人,将李老的尸身收敛去,李老是用功之人,记得要厚葬,门外那两个牧谷的手下好像是死了吧。”
秦韵向着下面人说到,一个问句却无疑问语气,更像是拍棺定论。
有手下忙赶了出去。
“是的大小姐,都没气了。”那人只是出去了几秒,便转头回了来。
秦韵装模作样的遗憾点点头,“这就不用厚葬了,随便找个地吧,有害于我白沙的人扔臭水沟就行了。”
女人语气平淡,台下人却只觉得毛骨悚然。
好一刀杀鸡儆猴,那两人这会没死也要死了。叶孤黎笑得魅邪,这女人真有意思,是个角色。
“不错,还能笑出来,你找的人呢?”身后一个位置,封昭缓缓坐下但不说话,二人还是在初生里用脑电波打字交流。
“你不觉得在第七区找人的话,八大家之一,在月港第七区有如此产业的秦家找起来更容易吗?那一个小小舌头,就是找到了也还是要费一番功夫往里挖的。”
“那你怎么保证秦家愿意帮这个忙呢?”
“不能保证,但有门子,就看他们想从我这里换到什么了。”
“好,要抓紧,最近就不要见面了,你和我们兵分两路,记得不可为时要及时止损。”
“知道了,话说你不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封昭装作糊涂。
“你熟悉月港,更熟悉第七区,台上这个也是熟人吧。但你跟我们可不是这么表达的。”
“这句话也可以反问你啊,苏家小姐、牧家二公子,风信子花卡,你的秘密可更让人好奇。”
“.......”
“主 席大人,我没问题了。”叶孤黎非常干脆的认怂。
封昭起身,朝秦韵微微一笑打过招呼,而后离去。
人烟如浮华散去,长厅里,一男一女一坐一立。
“为什么呢?”叶孤黎率先发问。
“人坐久了,久而思变。”秦韵捻起花卡看的入神。
“与我何干?”
“无关,但圈子僵的太久了,既想思变,自然当多看看,多认识,或许未来臂助就在其中。”
“你的三弟是我敌人,长姐如母啊,你看那一巴掌对他的伤害,啧啧,真是可怜。如此你也算我半个敌人吧,还要结交我?”
“呵——”
女人突然笑了一声,冷笑,甚至眼睛中有恨。
三级台阶,踢蹋作响。那一抹的深壑垂下,纵然千山也无顶;风信子花卡滑到兜里,酒红色的羊绒衣上白雪似玉,耳边传来风的轻语。
“世人只知风信子银行是世界的财富的聚宝盆,却很少有人在乎她的创始人罗莎·艾尔莎女士曾也是一个爱而不得的苦命女人;风信子花语是重生的爱,期待着烈焰中的涅槃;我最崇拜的偶像是她,最喜欢的花是她,如今你带着风信子花卡站在我面前,缘分真似春风亲切。”
女人深呼一口气,檀香为底调的香水味道渐渐填满口鼻,眼神逐渐迷离,黑暗世界里,白光洒在她的身后,酒红的波浪中穿过些许微光打在叶孤黎眼睛里,无酒也醉心。
“抱...抱歉!”叶孤黎忽然一把推开面前女人,小沙发上喘气声明朗,刚才还充满王霸之气的叶孤黎顿时心跳急速,推开的一股力量是他最后的理智,但推开后却只觉得空落落的。
他站起,二人身高差了六七公分左右,所以叶孤黎只是微微低头,秦韵双手环胸像是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笑了出来,“看你的样子,怎么像是个雏啊?”
“我不是!”叶孤黎像是被戳到痛处一样呲牙咧嘴。
“真是啊!”秦韵这下更起劲了,退后两步上下打量打量,最后把眼睛放在了他那里,带着戏谑口气问道:“是...不行?”
“放屁,就不能是纯情吗?”
“呵,你那女伴说是绝色尤物,世间千万里挑一毫不为过,你说你纯情我信,但你要说你的欲望能时时刻刻压过你的纯情可就别开玩笑了。”
二人迎来送往,气势节节攀升。
叶孤黎在黑暗中盯上了她的眼睛,而后靠近,等到了面与面不过两寸时,他的节奏忽又慢了下来,但依然前进。二人的呼吸一点点打在对方脸上,叶孤黎额头卷发下的大眼睛亮的出奇。
渐渐的女孩身体逐渐僵直,透过点点光看到他明亮的眼睛,像狮子、狼、充满了野性与侵略性,自己好像是他的敌人,要撕碎的敌人。
等到二人嘴唇真的不过毫米之间时,秦韵猛地退开,手臂还往前推了一下,比刚才叶孤黎推开她还要激烈用力。
“你赢了!说吧,什么条件。”
终于,这场延续了刚才在台上二人剑拔弩张对话的心理战落下帷幕。
叶孤黎以极小的优势在防线全面溃败时破而大立,赢得了胜利。
秦韵初生中,一条好友信息发来,同时子信中也有邀请,通过后,一份资料传到了她手里,“帮我找到这个人,你只要找到他,那你我之间便有得谈。至于更深入的臂助二字,得看你诚意;
顺便帮我们几个准备下去第四区的工具,记住了,我的耐性只有十天。十天后若没有消息,不管是不是你查不到,一切皆休。”
叶孤黎又掏出那张卡递给她,一个亿,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那就等我们没了关系那天在刷吧。”黑暗中,高跟鞋踢蹋远去。
——
白沙酒店东向外不过五十里地有一家四星的酒店,此时冉直拎着两大袋食物和提着一大行李箱的封昭一起返回酒店。
“欸,叶孤黎哥哥呢?”直到房门关上,邹筱都没有看见那个给自己棒棒糖的男孩身影,便问道。
“他有私人事情需要处理,这几天就不和我们一起住了。”冉直根据封昭说的解释道。
“哦。”女孩有些失望,她的嘴角挂着一棒棒糖杆,这是他在酒店时要她去外面跑腿买发卡发带换来的,后来等自己气喘吁吁的回来,他觉得自己跑的太远,一根棒棒糖的路费显得他苛责,便打开手掌大小的一整盒的发带,一个个的小心给自己数了十个。
那时他认真的样子特别好笑,数完后还特地收起来,煞有其事说这次的没了,你今天干的活就值这么多,想要的话下次记得多接点路远的任务。
而且进门前一定要记得不要擦汗,就汗淋漓的进来,只有让老板看到你的狼狈样子,他才会真的相信你累了,那时的老板才有可能出于同情而足够大方。
那时俞音姐姐就在他身边,一把夺了过去,冷言冷语了句守财奴,而后自己手中又多了一大把的发卡。
“来来来,大家先填填肚子,一会还有正事呢。”冉直招呼着众人。
“算了,先办正事吧。”封昭打断道。
行李箱拉链声响起,冉直逐渐调高了电视音量,一个身高低矮的男人正躺在其中,嘴里被塞了毛巾,只能发出呜呜声。此时他已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睛满是恐惧。
丑时深夜,白沙酒店的豪华三层套房中,叶孤黎与俞音相拥而眠,但到了现在他依旧睡不着。脑海里一直是秦韵的狗叫声。
“是...不行?”这一声疑问就像噩梦不断在脑海里响起,就像个催命的诅咒一样。
叶孤黎烦躁的只想死。小心的将挂在身上的树袋熊摘去,来到浴室冲淋浴头下,冰冷的凉水从头淋到尾。
“黎儿,此去元星,切不要被花花世界迷了眼睛,你能核的问题解决不了,你便日日都要谨记守身,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过最后一步,否则必有性命之危。”
“那怎样才算解决能核问题?”
“恩——”老人沉默了很久,最终给了个标准线答案。
“按如今你能核中蕴藏的力量一旦全部爆发必是能达到异能体系中伯爵甚至侯爵的力量程度。
如果你可以在不伤及经脉的情况下自由引导出这股力量于十二正经,并顺利冲过奇经八脉在体内形成能量流闭环,那就算真正解决问题,你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