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舒那边是爽了,但是,安河县的县令可着急坏了。
这都是什么事情哦!
好好的景王府二公子来他们这个偏僻的县城也就算了,还整天滋事!
他搞别人可以,别人搞他不成,他这小小的从七品小官,胳膊拧不过大腿的,自然没有办法和他们硬碰硬!
都说了自作孽不可活了,这不,报应来了!
可是,他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这公子哥在自己的地盘出事了,这叫他怎么交代啊!
“哎!”知县一边整理下属送来的资料,一边叹气道。
孔大人正巧在这个时候进来,听到佟县令的叹气声,关心道:“佟县令可是在为景王府家二公子的事情发愁?”
安河县令,也就是佟县令闻言,点了点头!
孔大人沉吟片刻,说道:“那位的名声,我也有所耳闻,为人做事,颇为一言难尽!此事,你且细细与我道来,我同你一起分析分析!”
说是分析,孔大人其实就差把骆少铭完全是咎由自取,死得其所这几个字写在了脸上。
佟县令上任以来,确实是为这边做了不少利民利国的好事的,所以孔大人并不希望他因为这件事情,或者可以说是因为这个人渣被摘了乌纱帽。
佟县令听孔大人的意思是要帮自己,顿时喜笑颜开,孔家是老牌家族,传承了数百年,就算是朝代更替,依旧就能稳稳在朝堂上占据一个席位,那就足以说明其实力的深厚。
“下官谢过孔大人!感激不尽!大人以后有什么需要下官的地方,只要不伤国害民的,尽管开口便是!”
孔大人示意佟县令不必如此,说实在的,他现在是柳州城的知州,安河县又是柳州城最繁华的地方,这处能有佟县令这样一个好官,他也省心。
若是因为这件事情把人换掉了,还不知道朝堂中要塞一个什么样的人过来呢!
也不知道当今那时候是怎么了,竟然难得的做了一件好事。
孔大人摇摇头,当今说他昏庸无能吧?
其实也算不上!
但是说他有雄心壮志吗?
还真没有!
也罢!当今也不是他们这等人能议论的,先解决眼前的这件事情。
“孔大人,是很棘手,对吗?”
佟县令瞧着孔大人又摇头又叹气的,心里惴惴不安!
这难道孔大人来了也不成么!
那可怎么办!
佟县令摸了摸头顶的乌纱帽,估计这次悬咯!
“无妨!我联系主家帮忙把这位在安河县和京城做的事情捅到当今面前!谁是谁非,自有章程!”孔大人说道。
孔家主家啊!佟县令提着的心又落了回去。
那这件事至少有六成能办成了。
在说谢璟这边。
谢璟今天依旧是出去逛,开店前夕,自然要出去多了解了解市场的。
只有适应市场,能让大家接受的东西,才能推广出去!
至于新意,那自然也是要有的,不过,新意要循序渐进,一步步来,方可走得长远!
不过,今天他要去的地方是东城,东城住的人家,非富即贵。
谢璟相信,不管以后是酒楼开起来,还是火锅店开起来,店铺里的绝大部分客源都是来自那里。
还有一部分自然就是西城了!
剩下的才是南城和北城。
并不是说南城和北城的人穷得都吃不起饭!
虽然大部分情况是这样的,但是,还是有个别家庭是比较富裕的,也有些习性比较怪癖的人家,就喜欢在那边建宅子。
就比如说,一言难尽的骆少铭就是住在南城,当然不是南城中心,而是西城与南城的交界处。
要去东城,谢璟今天自然也就不能步行出街了。
所以今天得知此事的东子一大早就准备了马车在门口候着谢璟。
谢璟也不马虎,直接踩着准备的马扎上了马车。
东子见谢璟坐好,马鞭一挥,马蹄声嗒嗒嗒地就往前走。
不对!
“停车!东子!”谢璟连忙喊道。
然而终究还是慢了一步,马车车架的车轮碾过一个东西,然后快速干瘪下来,若不是谢璟反应快,估计脑袋得撞个大包!
东子是在谢璟话音落下的时候就拉紧了缰绳,但是还是慢了,所以,在发现马车出问题的时候,连忙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转身,护住谢璟要紧。
“赶紧砍断拴住马的缰绳!”谢璟连忙阻止东子的动作。
等会马车倒地,这马被撂疼了,指定不好控制!
“是!”
东子也是急上头了,竟然忘记了这件事情!
还好有少爷提醒!
等东子处理好这件事情,却发现地上什么也没有,徒留一个瘪了一只马车轮的马车车架。
东子牵着那头马,有些纳闷!
他明明记得碾过去的是一个大石头!
好想是长满了刺的大石头!但是,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石头呢?
在常人看不见的地方,谢璟确实看见了一个披着一头黑发,身着一身白衣的男子。
准确的来说,是站在他身后,还在对着他和东子的脖子吹气!
东子忽然感觉自己的脖子有些凉,于是抬手摸了摸,发现没有什么,又捏了捏衣袖里面装着银两的袋子,呐呐地道:“少爷,你等等我,我再去租一辆马车回来!”
谢璟点点头:“银两不够的话,去找洪叔!”
“是!少爷!”
还真的是不够了的,这坏了的马车也是要赔偿的。
谢璟心里叹了口气,跨过大门进了院子。
东子这趟过去,约莫要半个时辰左右,站在门口等,实在是不妥。
不过,这历劫成功的白门!
这究竟是怎么来了他们家中的呢。
原本以为这家伙是过冬,所以就放着他不理了!
结果呢,人家只是在休息,这会,躲马车上,压过去了,也就跨过了这个妖与仙的门槛!
不过,令谢璟困惑的是,这家伙怎么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呢?
知道谢璟回到了房间,这家伙也一直跟着!
谢璟挑挑眉,他倒是要看看这白门究竟想干嘛!
只见那黑发白衣的男子竟然找到了它在屋外的落脚点,蹲了下来,但是,这次蹲的并不是屋外,而是谢璟的房间里。
位置还是那个位置。
所以!
这是打算在他这里住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