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不順利嗎？”看何胥這副傷心的樣子，藍素猜到幾分，還是心懷希望、小心翼翼詢問。
他連眼淚都顧不上抹，抽噎了幾聲，答得牛頭不對馬嘴：“我，可能，搞錯了。那麽優秀的女演員，怎麽會有我這種差勁的小孩？爸爸是想安慰我，隨便找了一張法國女星的照片，騙我，這是媽媽，我真傻。”
“你，你先別哭，噓，小聲點。冷靜下來，詳細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藍素驚慌地左右張望，情急之下，用公主裙的燈籠袖往他臉上擦了幾下。
何胥還是哭得像個委屈的孩子，一直把澄空和夏藝也吸引過來，他才稍微收住了嚎啕大哭。
“表演結束，媽媽，不，法國著名女演員艾絲，把我狠狠抨擊了一頓。她說‘距離一名優秀演員，你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是不是你男扮女裝，她認不出來？而且，你說過，親生母親在你不到1歲就離開，那麽多年，你長大了，她一時沒認出來，也很正常。”藍素絞盡腦汁安慰他，還朝澄空、夏藝使眼色，讓他們附和自己。
“艾絲？我們挺聊得來，她確實提過，自己曾經在這裏留下一段難忘的美好時光！”
夏藝有理有據的話，比藍素安慰的話強百倍，何胥立刻兩眼發光地追問她：“還說了什麽？有提起跟什麽人留下的美好記憶嗎？跟愛情有關嗎？”
“看起來有些難言之隱，我們聊得再投機，她也不會曝光隱私啊，更何況是私生子這種事。”
“夏藝小姐說的有道理。但是，她閃爍其詞，更證明心裏有事。”藍素心生一計，湊到何胥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真的要這樣做？可是，表演結束的時候，我冒著被司令趕出城堡的危險，跑上去搭話，問她認不認得我。她說‘我不認識演技蹩腳的家夥’、‘別想著糊弄我就會給你高分’。”何胥說著，又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