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未曾想到您还会作歌谣,这诗词倒是不错。”
雪莹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人却是轻轻的站立在李沐身旁,换了一声素绿色的衣裳,血渍不见,长发垂髫。
李沐轻轻一笑,听着外面混乱的动静,他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出声调侃道:
“雪莹,你这澡洗的有些久了,对方人都来了。”
“李大哥,其实也还好吧,毕竟李大哥也没有催促,想必也是想在这处理好事情。”
雪莹缓缓出声,脸上挂着一抹笑容。
的确,李沐就是这个心思。
将战场转移到客栈中,不说其他,到时候闹起来住在客栈里的人都要遭殃。
至于现在,如果真的打起来,他还能放开手对殴一下,但这样一来,他就相当于视大明律法不顾,说不定被参上几本。
如果官员狠一点,多说一些污蔑之话,朱元璋直接派兵围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终究是有点冲动了。
李沐叹了口气,脸上却依旧平静,出声冲着雪莹说道:
“雪莹,今日有些冲动了,虽然来都来了,不做些什么确实对不起这一趟路,但杀的人有点多了。”
“李大哥,他们该死。”
“不过的确是雪莹有些冲动,应该留几口活口,不然都没有证据证明我们,现在我们处于下风。”
雪莹瞬间就理解了李沐口中的意思,连忙反思了一下。
李沐没有深入,事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再马后怕也没用,至少先处理好眼下的事情再说。
他又瞟了一眼雪莹的衣裳,有些无奈的说道:
“其实你换的有些快了,一会儿可能还要动手呢,正好一起打出去。”
“李大哥不打算说理吗?”
雪莹满眼疑惑,她心中的李沐可不是善罢甘休的人。
李沐苦笑,吵是肯定要吵的,但他觉得吵的用处并不大。
你永远都叫不起一个装睡的人。
“官私勾结,永远只用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冤枉,与其思考对方有些正义之心,不如想象如何杀出去。”
雪莹不语,点点头。
周围的下人全都已经跑光了,府内值钱的东西大多都被下人收走了,这大殿门口就站着他们两人。
李沐对下人没有什么意见,外面的声音已经愈发清澈。
不久后,数百人直接翻墙而入,包围了李沐与雪莹。
带头之人缓缓出现,三品官员,身着官袍,一脸讥笑,还有些愤怒。
包围之势成,领头之人缓缓介绍自己:
“老夫乃大理寺执法人员,你们可直呼吾顾大人,今日你们所犯之事本官已经清楚,你们可还所狡辩?”
李沐轻轻冷笑,审问都没这么快,这老头能够在仅仅半个时辰内审问完所有的事情,这只能说明白家的伞其中之一是这顾大人。
他无惧威严,哪怕百人压阵,他已经不慌。
雷符已经捏在手中,只要事情不对劲,他便直接启用,他觉得这范围至少能劈死舒适人,一个口子应该是没问题的。
李沐目光对上顾慕的目光,没有丝毫恐意。
“顾大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白家的恶劣事迹中应该有你参与的份吧?你就不担心会死在这里吗?”
顾慕嘴角微微抽搐,但很快恢复平静,带着官员的威亚说道:
“小贼,莫要给老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尔等屠杀百姓,当罚,当诛九族,若尔等还要反抗,那便多受些罪罢了!”
这次,李沐注意到了雪莹的变化,她的拇指已经轻轻抵在剑柄处,仿佛一瞬间便将剑崩出,瞬杀这顾大人。
李沐按住雪莹,示意雪莹莫要冲动,眼神却是回应起顾慕的话:
“道理很简单,白家父子虐待童子,就是不知道顾大人是否有这种癖好,不近女色,却爱好男子。”
“只不过,顾大人此刻绝对不会回应,顾大人想要拿下我,但你们失算了,哪怕是锦衣卫的高手来了,都不一定能拿下我两人。”
顾慕冷笑,虽然不为所动,但依旧嘲讽道:
“就凭你们?我大明锦衣卫有何人拿不下?笑话,当真是笑话,就凭汝等刚刚扣吾之罪名,尔等就已经死不足惜。”
顾慕伸手,朝着士兵示意道:
“来人!”
“动手可以,你先死。”
雪莹冰冷的话充斥全场,她剑直至顾慕,手指抵在剑柄上,随时发力。
李沐看着一旁的雪莹,他有些敬佩。
不得不说这江湖中人是真的帅啊,什么人都敢惹。
这不服就是干。
顾慕满脸黑线,他心中莫名升起一些不安感,手放在空中,犹豫片刻说道:
“你是江湖中人?”
雪莹不语,显然是将主动权交给李沐。
李沐看着顾慕,不由的发笑,这人看起来的确很贪生怕死,出声嘲讽道:
“看不出来,顾大人挺怕死的,不若你就下令动手,牺牲几百个大理寺的人拿下我们,我觉得是很赚的,说不定我和她就大开杀戒欺压百姓去了。”
“另外,手放下来吧,刚刚她在大殿中百米瞬杀白岩,我不希望看见下一个。”
前面是恐吓,后面是夸张。
他赌顾慕不敢有所作为。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怕死,除了那些胸怀抱负或意志坚定的人,很显然,这顾慕两者都不算。
顾慕将手放下,满脸黑线,怒吼道:
“贼子,你们这是不见大明律法放在眼中,必定落与万刑受苦!”
李沐一脸无所谓,这次跟我说受万刑?
这特么白家做了这么多恶心的事情,你跟我说官员没发现?
那你大理寺吃什么的。
从叶良的话语中李沐就判断沉重被虐待数百个孩童。
数百个!数百个!
这是大罪!这是大害!
李沐不相信没有人报官,大理寺不可能不清楚这件事情。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件事情被压了。
这顾慕张口闭口不提杀人的原因,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就是其中之一,他就是白家身后伞的一部分,说的再严重点,他参与了白家肮脏的交易。
现在来讲刑法,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