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离开前一天,将圣旨交给黄龙。
黄龙接过圣旨,原来是要黄龙的部队接管鞍山和辽阳的防务,维持两地秩序,特别是不准出现民间仇杀;整军一个月;同时配合当地政府取消包衣奴才,恢复包衣奴才的自由身份;当地权贵按直系亲属三代内每人保留10亩田地,多余的土地予以没收,分给当地无地百姓。
袁崇焕的第一军区要整军一个月,崇祯将收复辽东的任务先交给禁军新军三个军。
孙传庭将鞍山和辽阳防务移交给黄龙的部队。第二天,孙传庭、卢象升和刘兴祚带领禁军新军第一军、第二军和第三军开始了收复辽东之路。
皇太极10万大军在蓟州被全歼,阿敏的5万大军在大凌河堡被歼灭,沈阳的1万留守部队被歼灭,后金的精锐基本上被全部消灭。
还有鞍山和辽阳的三千多留守部队被歼灭,整个后金20万大军只剩下不到3万5000左右的留守部队,包括归顺后金的诸蒙古部落。
后金还占领的城池,每个城池的留守部队最多差不多只有千人。
禁军新军第一军、第二军和第三军分成左、中、右三路,先西进,七天的时间就打到了鸭绿江边。
朝鲜国王李倧得知明军收复辽东,打到鸭绿江的消息,亲自带领群臣到江边欢迎明军。
禁军新军第一军、第二军和第三军又分成左、中、右三路。一个月的时间,打到了乌苏里江。
然后三个军分成上中下路,在长城外西进。
林丹汗在宣大府外得知明军打过来的消息,带着察哈尔部过了黄河,跑到了青海。
禁军新军第一军、第二军和第三军已经作战有半年多时间了,崇祯命令三个军不用追击,在赵城驻扎休整。
禁军新军第一军、第二军和第三军每占领一个地方,就设立郡县,取消包衣奴才,恢复包衣奴才的自由身份,并且把牧场和田地分成牧民。
后金既然已经不复存在,在蓟州收押的2万7千余名俘虏也可以处理了。
看押的官兵告知俘虏,后金已经没有了,现在所有的俘虏都是大明的子民,家里的牧民都分到了牧场和田地。愿意回去的发放路费和干粮,自己出关回去;愿意留在关内的,由政府分田地安置;愿意继续当兵的,由国防部来安排。
最后有2万余名俘虏愿意继续当兵,有6000余名俘虏要回家,还有1000余名愿意留在关内。
崇祯决定将2万余名俘虏编成两个军,每军一万人,番号为禁军新军第四军和第五军,第四军军长为虎大威,第五军军长为猛如虎。两个军移驻赵城,接防禁军第一军和第二军和第三军。
禁军第一军、第二军和第三军出征时是1629年的10月,回到驻地已经是1630年的7月。离开驻地时,寒风习习;回到驻地,则是单衣。
1630年2月,崇祯和孙承宗返回京城。
毛文龙于同年3月回到京城。到国防部报到时,毛文龙看到同仁们看他的眼光都非常奇怪。
毛文龙到孙承宗那述职,双方简单寒暄了几句。
毛文龙问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大家看我的眼光都奇奇怪怪的。”
孙承宗沉思片刻说道:“有一件事,一直没有跟你通报。“
孙承宗停顿片刻,盯着毛文龙说道:“你家里人出事了。”
毛文龙不由一惊,说道:“我家里人出什么事了?”
孙承宗说道:“今年1月份,你的儿子毛承䘵和三个干儿子孔有德、耿忠明、尚可喜在鞍山兵变,随后被平定。孔有德和耿忠明畏罪自杀,毛承禄和尚可喜被擒获,现在关在京城的大牢里面。”
毛文龙似被什么重击,瘫坐在椅子上,他知道兵变意味着什么。过了好一会,毛文龙才缓过神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孙承宗把兵变的前因后果给毛文龙讲了一遍。
毛文龙顿时老泪纵横,说道:“都怪我害了他们,如果我以前严格治军,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局。”
孙承宗递给毛文龙手帕。
毛文龙哭了一会,止住了眼泪,说道:“圣上会怎么处置毛承䘵和尚可喜?会凌迟处死吗?”
孙承宗说道:“两人作为兵变的头领,死罪肯定难免。但圣上已经颁布圣旨,废除凌迟、腰斩之类的残酷刑罚。肯定会给两人留个全尸。”
房间一时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毛文龙说道:“等这两人执行了死刑,我准备回杭州老家,落叶归根了。”
孙承宗说道:“国防部需要毛副部长这样有丰富作战经验的将军。”
毛文龙说道:“孙正相你就别宽慰我了。事情明摆着,调我到国防部当副部长,是明升暗降。应该怕我因犬子的事,有不轨之心。既然圣上对我的信任打了折扣,再留下来,就只会是混日子。再在国防部待下去,也没多大意义。”
孙承宗只能静静地听着,这时候又能说什么呢?
毛文龙叹了一口气说道:“戎马了一生,该回家过几年安逸日子了。”
确实,有了毛承禄、孔有德、耿忠明和尚可喜四人的兵变,不可能再把实权特别是可以调动军队的权力交给毛文龙。而且有了儿子毛承禄和孔有德、耿忠明、尚可喜三个干儿子的兵变,以后在国防部开展工作,其他部门或人员是否愿意配合,也是大打问号,工作难开展是确定的。
信任出现了裂缝,在双方还没有撕破脸时辞职回家,也许是最好的安排。
毛文龙到大牢先见了毛承禄。
毛承禄见到毛文龙,跪地哭道:“父亲救我。”
毛文龙破口大骂,说道:“你老子我怎么会有你这个软蛋儿子?杀头不过头点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毛承禄哭着说道:“儿要被凌迟处死啊。”
毛文龙抺着眼泪说道:“孙正相亲口给我说了,圣上已经取消了凌迟、腰斩等酷刑。会给你留个全尸。”
毛文龙又去见了尚可喜。
尚可喜跪倒在地,说道:“感谢干爹来看我。”
毛文龙眼含泪说道:”好孩子,都怪干爹没有管好你,害了你。”
尚可喜说道:“现在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感谢干爹以前对我的照顾。“
毛文龙把戴着脚镣手镣的尚可喜紧紧抱着,男人之间,有些话不必多说。
毛承禄和尚可喜被枪决,留了全尸。毛文龙将两人安葬后,辞职回到杭州老家,再也没有离开过杭州。
林丹汗带着自己的部队成为了流寇。
1633年塞外大旱,粮食严重短缺。林丹汗部队内部出现了人相食的情况。其旗下的大头目塔什海、虎鲁克寨桑、巴达西寨桑等率领部众向明朝投降。
1634年,林丹汗在逃亡途中死于天花。
1635年,因被虎大威的禁军新军第四军和猛如虎的第五军追击的走投无路,林丹汗儿子额哲和母亲苏泰太后,向明朝投降,并献出后元传国玉玺。至此后元灭亡。
大明、后金、后元三国在1635年终归一统。此为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