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看我崇祯如何力挽狂澜

第77章 文馆的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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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馆的汉人顾问中,第一重要的当然是范文程。范文程是范仲淹第十七世孙,历经后金四朝,从皇太极开始受到重用,进入文馆,成为后金皇帝顾问,后金的很多规章、制度、决策都出自他之手,号称清朝开国元勋之一。

范文程祖父在沈阳为武官,一家人因此生活在辽东。1618年21岁那年,后金攻下抚顺,掳掠了大量人口,范文程和他的哥哥范文寀也在被掳掠的人口之中。过了几年为奴生活后,范文程和哥哥范文寀决定投靠后金,找了个机会见到努尔哈赤。开始在后金中暂露头角。1622年开始跟随努尔哈赤出征,攻打大明在辽东的城池,给努尔哈赤出谋划策。

范文程本是汉人,在汉人圈又生活多年,对汉人和大明朝非常了解。在招降汉人官员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招降的重要明军将领除了孔有德和耿仲明,就是洪承畴。

洪承畴在1642年的松锦之战中兵败被俘,开始拒绝投降。一拨拨招降的人,都是被洪承畴一顿臭骂。并多次绝食。皇太极已不抱什么希望。范文程去监狱,对招降的事闭口不谈,而是和洪承畴谈古论今。

期间,从屋顶掉下灰尘,落在洪承畴的衣服上,洪承畴马上将灰尘掸落。凭这个细节,范文程认为洪承畴会投降。连自己的衣服都这么爱惜的人,又怎么不会爱惜自己的生命呢?

范文程向皇太极进言,说洪承畴投降时机已到,只要您亲自出马优待他,洪承畴就会投降。皇太极听从范文程的建议,设宴招待洪承畴,并在席间把自己身上的裘衣披在洪承畴身上。洪承畴下跪称臣,正式投降。

1643年皇太极死后,五岁的福临继位,多尔衮摄政,范文程成为多尔衮弟弟多铎的奴才。多铎看上了范文程的老婆,并抢了过去。范文程妻被夺,只一个字,忍。后来多尔衮知道了,让多铎归还范文程的老婆,罚了多铎一千两,剥夺旗下十五个牛录。

多尔衮带后金兵入主中原后,摄政王头衔不断在晋升,先是叔父摄政王,接着是皇叔父摄政王,1648年升为皇父摄政王,大有取顺治而代之的趋势。

范文程分析了当时的形势,倒向顺治,又斗不过权势如日中天的多尔衮,万一哪一天多尔衮起了异心,取顺治而代之,支持顺治的人肯定要被清洗;倒向多尔衮,别看多尔衮现在权势遮天,万一哪一天顺治夺回大权,树倒猢狲散,顺治也不会放过多尔衮的人。

惹不起,躲得起。范文程说自己得了病,不能再工作,居家不出。

1650年年底多尔衮病逝,13岁的少年天子掌握大权,开始清算多尔衮余党。同为大学士的刚林、祁充格被以谄附多尔衮、妄改《太祖实录》等罪名处死。而为大学士之首的范文程刚因抱病在家而躲过一劫。并被顺治重用。

1657年,顺治还派人画了范文程的画像,放在宫中供自己观看。

范文程查微杜渐,凭洪承畴掸落灰尘的动作,就判断洪承畴要降了;被领主夺了妻子,虽然当时已是大学士之首,皇帝身边的红人,身居决策圈子,但皇帝上面还有一个摄政王多尔衮,斗不过就忍;审时度势,在多尔衮如日中天之时,选择不合作,以退为进,抱病居家,躲过一劫。

后金入主中原前,人口在300万人左右,其中汉人就有一百多万,半数以上都是汉人。从努尔哈赤建立后金开始就启用汉人,到皇太极,顺治,以范文程为首的汉人进入决策圈子,而且用得顺手,为后金入主中原出谋划策,忠心耿耿,立下汗马功劳。因此后金的两百多年的统治,一直都有汉人重臣。越往后,满人越不思进取,沉迷享乐,更是离不开汉人。此是后话。

和范文程一同进文馆还有宁完我,宁完我推荐了鲍承先。

鲍承先也在1629年那年随同皇太极的大军入关。在北京城外招降了牧马厂太监。

皇太极大军在京城城墙下和从关锦宁前线奔袭数百里救援京城的袁崇焕大军大战,面对依托城墙没有后顾之忧且得到城上火炮支援的袁崇焕大军,没有讨到便宜。

皇太极和鲍承先、高鸿中商议用反间计,陷害带兵救援京城的袁崇焕。

鲍承先故意将伪造的后金与袁崇焕秘密约定的情节,让被软禁的太监听到,又让太监有“机会”逃跑。逃跑回去的太监把袁崇焕和后金有秘约的情报上报了崇祯。

崇祯放了个吊篮把城墙下的袁崇焕吊进京城,进去后,就把袁崇焕抓起来,关进大牢。八个月后,以擅自与后金议和、擅杀大帅毛文龙的罪名,将袁崇焕凌迟处死。

王武心中不由产生疑问,文馆的汉人有这么重要吗?当然,他不能这么说,而是说道:“现在海外情报局还只有情报搜集人员,还没有行动组。”

崇祯说道:“海外情报局还要有尖刀才行啊。应该有专职暗杀、破坏的高手。这个可以和京城军校的王世雄副校长联系,他们的教官可以帮你们训练。

韦东临在一旁说道:“皇上不是说大明、后金和后元以后将是一家人,为何现在又要消灭文馆的汉人?”

崇祯坚定地说道:“政治上当然是要尽所能多交朋友,但是军事上就要无所不用其极,尽可能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文馆的汉人是皇太极重要的谋士、顾问,为后金出了不少谋,划了不少策,当然能消灭就要予以消灭。”

崇祯问王武:“你们把行动组派进沈阳有没有困难。”

王武说道:“困难肯定会有一点。后金两三百万人,汉人就有100多万,要混进去总是可以混进去的,但需要时间。”

韦东临说道:“刺杀文馆的汉人,会不会打草惊蛇?”

崇祯说道:“怎么会打草惊蛇?文馆的人虽然都是皇太极钦点的人,但文馆刚成立,还处于起步阶段,还没有后来那么位高权重。”

韦东临说道:“刺杀文馆的汉人,皇上应该是想要传递一个信息:和后金合作只有死路一条吧。”

韦东临等着崇祯回答,但崇祯默不作声。

韦东临继续说道:”如果只是默不作声地把人干掉,甚至其他人还以为只是意外,那岂不是传递不了任何信息给那些投靠后金的汉人?”

崇祯想了想,韦东临说得也是。如果现在展示大明有力量干掉与后金合作的汉人的力量,虽然会给与后金合作的汉人一个警告,但是也会给皇太极一个警醒,既然大明把力量都渗透进了沈阳,说明大明对关外并不是两眼一摸黑,完全不知道,可能也知道走私通道的存在。后金说不定就不会在今年年底入关了。放进来以逸待劳总比劳师千里要好。

王武点了点头,显然是同意韦东临的说法:“韦主任说得有道理。现在沈阳对治下的汉人实行编组管理,陌生人进去需要时间来隐藏身份。如果刺杀是为了警告,肯定要让人知道是刺杀。皇帝身边的人被杀了,可是要全城大搜捕的。如果不露痕迹、秘密刺杀,也起不了警告的效果。”

崇祯就坡入驴,说道:“两位都说得有道理。行动组的训练和组建都需要时间。行动组训练好了,还要提早布局,潜伏起来,要用的时候才马上可以有人用。行动组的训练和派遣,海外情报局还是要提早安排。”

王武点了点头,说道:“好。行动组马上开始训练,训练完成后就派出去潜伏起来。”

崇祯走之前,做了最后的指示:“现在你们海外情报局的工作重点在后元和后金,但是以后要把范围扩大,有华夏人的地方就要有你们海外情报局的工作人员。”

王武答道:“好。下一步跟随华夏人的脚步逐步地把情报人员撒出去,有华夏人的地方就会有海外情报局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