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难道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就在他心灰意冷之时,忽然觉得外面那人的声音很是耳熟,仔细一听,竟然是张飞!
这下有救了!
不过他又是如何得知自己会在这里遇险呢?
“陆指挥,这个撮鸟交给俺,你去把那些小杂鱼清理一下!”
张飞说完,提刀便向破军戳来,气势之刚猛,逼得后者连连后退。
眼见援兵赶到,陆炳斗志重燃,答应一声,带着锦衣卫与其余此刻厮杀起来。
张飞可不比陆炳,生猛无匹,一上来便让破军领教了一番什么叫做勇冠三军。
破军渐渐体力不支,破绽百出。
张飞瞅准时机,一刀拍在他臂上,破军只觉手腕一麻,长刀“当啷”落地,眼睁睁看着张飞提刀砍来。
“留活口!”就在张飞意欲结果他性命时,路羽突然从车内走出,大声喊道。
张飞哪敢违抗,只是把心中不爽全发泄在了破军身上,飞起一脚将他踢倒,又喊人过来将他绑了个结实。
此时陆炳也刚好结果了最后一名刺客性命,听到路羽的声音,连忙折身返回护驾。
“陛下,贼子已经拿下,随时听候您发落!”话音刚落,便见张飞拖着破军来到车驾前,强行将他按在地上跪拜。
陛下……
破军不禁心生疑惑,主公他杀的不是管仲吗,怎么变成了皇帝?
他偷偷抬眼瞥向路羽,但见对方面若冠玉,看上去只有二十岁的光景,颇有威仪,与管仲的形象实在大有出入。
“难道是我搞错了?不对,主公交代的很清楚,而且去往玄真观的只有这一支车队……”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另一边,路羽心中同样极为震撼。
面前这个灰头土脸的刺客,竟然是常遇春!
“第一次遇刺收伏了张飞,没想到如今又遇到了他,我这运气……该说好还是不好呢?”
路羽仔细观察了一遍他的属性,不禁满意地点点头。
若是能将此人招降,自己麾下岂不是又多了一员猛将!
只是身为死士,常遇春的忠诚度只有十多点,想要在短时间内提升颇有些困难。
好在他野心不高,这让路羽又充满了信心。
“先把他带下去,等朕拜完雷祖回宫之后再行发落。”
听到这里,常遇春心头顿时一沉。
看来这位便是当今天子无疑了,落在他手里,主公随时都有暴露的危险……
何况他行动失败,即便侥幸逃得一命,主公也不会让他苟活。
想到这里,他目光转向对面的一名锦衣卫,视线在他手中的绣春刀上游移不定。
突然,常遇春用尽全身力气挣开张飞,直扑对面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之人震惊不已,那名锦衣卫更是愣在原地,握刀的手颤抖不已。
眼看绣春刀就要贯穿常遇春的胸口,说时迟那时快,路羽飞起一脚,锦衣卫手中的刀瞬间落地,想象中血溅当场的画面就此止步。
此情此景让常遇春震惊不已。
路羽刚才虽然只踢了一脚,但从动作的流畅性和招式来看,足以证明他是有练过的,而且功夫还不弱。
“想寻死?没那么容易!”路羽冷笑一声,使了个眼色,陆炳立刻会意,命人将他扔在马背上,里里外外绑了个结实。
确定他没有反抗之力后,路羽这才骑上马,一挥手示意继续赶路。
“翼德怎么会突然出现?朕记得并没有安排你护驾啊……”
想到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路羽不禁好奇问道。
张飞恭敬答道:“多亏了管辂先生神机妙算!陛下出宫不久,管先生就急匆匆找到臣,说是您途中有难。臣不敢耽搁,即刻带人赶上,所幸来得不晚,这才免了一场劫难!”
“原来如此……”路羽恍然,心说管辂这次总算是靠谱了一回。
来到玄真观拜完雷祖,一行人这才浩浩****往回走去。
路羽没有回宫,而是直接进了诏狱,命人将常遇春押入大牢,他要亲自审问。
刚坐下摆好pose没多久,陆炳便悄悄呈上一封书信。
路羽打开一看,面上瞬间变得阴晴不定。
过了很久,他才收起书信,目光重新移到常遇春身上:“说,你究竟是奉谁的命前来行刺朕?”
常遇春只是抬头瞥了一眼,唇紧紧抿着,并不打算回答的样子。
路羽似乎早就料到这一点,片刻后冷笑一声:“赵王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对他如此忠心耿耿?”
常遇春闻言脸色大变,原本平静如水的表情瞬间波涛汹涌,额上也开始冒出汗珠。
这些变化虽然只是一瞬,但还是未能逃脱路羽的眼睛。
他之所以会如此发问,原因便在于陆炳呈上的那封书信。
管辂在信中没有明说幕后主使姓甚名谁,然而通篇看下来,嫌疑人只有赵王一个。
对于这位玄学大师,路羽还是相当信任的。
常遇春却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陛下能看透人心不成?毕竟他一个字都没有说啊。
“小人并无意要行刺陛下,”常遇春沉默之后突然开口,“只因我与管仲那厮有私仇,托人打探得知他要去玄真观,可没想到等来的居然是陛下……”
他深知进了诏狱,路羽自然有一百种办法让他开口,与其屈打成招,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或许还能搏得一线生机。
路羽眯起眼睛,细细品味着他的话。
这人在得知自己身份后的震惊的确不像是装出来的。
可管辂在信中却明确指出,此事幕后主使就是赵王,也就是说常遇春的目标很明确,从一开始便是坐在车中的路羽。
忽然,路羽眼前一亮,顿时想到了一种可能。
路宁派人意图行刺,但又害怕常遇春不肯,只好骗他说是行刺管仲……
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想到这里,他唇角微勾,眯着眼睛道:“一派胡言!管仲入朝前一直在蜀州教书育人,而你自小便在陇西,你们二人怎么可能有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