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百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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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祁遠冷靜下來,很快意識到昨晚自己的表現太不好了。

然而,祁遠活到十八歲,隻學會了怎麽跟別人生氣,對於怎麽哄人一無所知。

平常,他也跟梁文康生過氣,可是男孩子之間打打鬧鬧本就正常,再加上梁文康從小熟知此人的狗脾氣,一般情況,不跟他一般計較,如果心情好了,還會反過去哄一哄他。

可惜,路漫漫不是梁文康。

國慶假之後的首次走廊“偶遇”,祁遠隔著老遠就亮出招牌式完美微笑,殷勤得就差在屁股後麵安根狗尾巴了。路漫漫一臉“我不認識你”的模樣,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

上早操時,祁遠作為學生會主席親臨現場計分,善意提醒路漫漫沒有佩戴校卡,路漫漫一個左踢腿,表態:“給我滾遠點兒。”

“她這是鐵了心要跟我冷戰!”放學後,祁遠跟梁文康吐苦水。

“人家那不叫冷戰,那是壓根兒不想理你。”梁文康腹誹,同誌,換位思考一下。大冷天兒的,大街上的,一個女孩被男孩指著鼻子罵,被推了個屁股著地,那晚都快零下了吧,你自己坐地上試試。

梁文康腹誹完,責無旁貸地擔任起教育者的角色:“你是送了花兒呢,還是賠了蛋糕呢,人家姑娘要是真原諒你,我都懷疑她腦子不正常。”

如果說祁遠一開始隻是抽象地意識到自己不是個東西,現在已經具體意識到自己真不是東西了。

“那送花兒?”祁遠牙口一鬆。正好兩人走過一家花店。

梁文康做牙疼狀,抹了一把臉:“我說送花兒就送花兒啊!你道個歉能不能道得有個人特色一點啊?”

“那我也送她一個生日蛋糕?”

梁文康用眼神傳達了鄙夷:“你知道路漫漫生日什麽時候嗎?”

“自己好好想想。”梁文康踢了祁遠膝蓋窩一腳,“想不清楚別來我家蹭飯!”說罷,轉頭鑽進了“開心麻辣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