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幾天,我連續拋棄了沈士生,讓他獨自一人回家。我主動擔任每天護送許念回家的職責,許念多次婉拒,但我態度堅定,她最終隻好妥協。
那次我送許念回家後,許念告訴我說:“盛柏孝,這幾天謝謝你了,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明天你就不用送我了。”
我愣了下,總感覺這樣美好的經曆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於是我趕緊爭取道:“越是好得差不多了,這個時候越是要謹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許念看著我幾秒,然後揚著嘴角笑了笑,似乎覺得我說得有那麽一點點道理。
“嗯……那好吧,那明天最後一次了。”許念笑著說。
“好,就這麽說定了。”我點著頭,沒敢奢求許念再多給我一次機會。
那天,我弄來一件與沈士生一樣幹淨整潔的白襯衫穿在身上,梳著整齊的頭發,就差告訴許念也提前配合著我穿上白襯衫,然後放學坐在我的單車上,那時候我們一定可以像電影裏那樣,穿越回那個單純且美好的白衣飄飄的年代。
我穿著白襯衫出現在教室的時候,許念看我的表情是愣住的,一直到我在座位上坐下,她都還是愣愣的。
我衝她淡淡地微笑,透過玻璃窗照進來的陽光讓我覺得有點兒刺眼,我眨了眨眼睛,然後看到她笑得有點兒奇怪。
許念伸手指了指我,然後又指了指我的身後。
我詫異地回頭看,才發現江晨今天居然也穿著一件白襯衫,若無其事地靠在椅背上,乍一眼看去,兩件襯衫還真是一模一樣毫無差別。
“這都能撞衫!”我驚呼,然後質詢江晨,“你一個不穿襯衫的人,今天怎麽也穿襯衫了?”
江晨淡定地回道:“你不也一樣嗎?”
我無話可說,這世上最令人尷尬難堪的事情莫過於撞衫了。
何夏秋在後麵癡癡地笑著:“我說你倆今天穿這麽白淨是想幹嗎,是要搞個組合還是給誰做伴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