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美的學生畫展,一年舉行一次,都是學校大三大四學生的優秀作品。
方離進入京美沒多久,正好趕上新的一屆畫展,本來這事和他們新生沒什麽關係,但帶她的教授一眼相中她的畫,破格讓她參加,使她成為京美有史以來,第一個大一就有作品入選的學生。
這個消息,她在和蔣北川通話的時候,與對方提及。
“挺好。”蔣北川說。
方離張了張口,本來想問他要不要在畫展當天來參觀,但轉念一想,他在南城,幹脆沒提。
在展會門口看見蔣北川時,方離整個人都傻眼了。
畢業之後,兩人隔三岔五會打個電話,基本上都是蔣北川打過來,內容簡單,每次都隻是閑聊幾句,就結束了通話。
“你怎麽來了?”方離猶豫地走過去,問道。
她穿著簡單的白色上衣,底下是半身牛仔裙,整個人看上去比高中時更小了。
蔣北川淡漠地解釋:“過來看畫展。”
方離熱情地說:“那我們一起吧,這裏我熟。”
“謝謝。”蔣北川也沒有拒絕。
京美的畫展作為學校的重點活動,來參加的人不少,除了本校學生,不少外校的專業同行,甚至一些有資曆的藝術家,也會過來看看有沒有好苗子。
沈泱和蔣北川並排走著,那些畫她其實早就已經看過,因為她除了是畫展的參與者,同時也是畫展的工作人員。
她像是解說一樣,每經過一幅畫,都會和蔣北川大致講上兩句。
蔣北川回應很少,但方離知道,他有在認真聽。
忽然,從門口方向走來一大群人,應該是組團過來的,他們人數眾多,一下就把整個展廳擠得滿滿當當。
像是害怕什麽,蔣北川本能地抓住方離的手,那小小一隻,軟軟地被他包裹在掌心,像握著一塊棉花糖。
柔軟、細膩,還帶著草莓的清甜。